丫鬟在旁边擦拭着管沅送来的礼物。
杜思没有接话,缓缓闭上双眸。
她自然不是赞管沅的文字,而是赞管沅表达的意思。
第一次相见,在当时的仁和长公主府,她们貌似话题普通,可是都已经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后来,杜思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揣测。
能在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手底下过个两三招,退了亲还能到处蹦跶,这管沅,也真是有意思。
管沅这封信,不是诉委屈求谅解,也不是耀武扬威,而是列举梅姨娘在大同的骄纵行径,理据充分,又提了一句不会将此事传到京城。
至于其他事,什么都没有说。
手段不需要多说,她自然能猜到一二;目的也不消详谈,事实就摆在眼前;真正要说的。
是动机,管沅和梅姨娘作对的动机。
只要动机不是针对武康伯府,她们目的相同,管沅也算帮了她一个忙。
而管沅给武康伯府面子,不把这件事捅到京城。
便是向她示好的表现。
既然如此,就像这件天女散花的大同煤峪口瓷器,好东西,她定会欣然笑纳。
“研墨,我要回信。”
杜思睁开顾盼生辉的眸子。
聪明人对聪明人,点到即止。
不消多说,自然明白。
大同的流言,在头疼的杜砚的强力压制下总算有所缓和——
当街宣扬此事的,无一例外会被杜砚请去军营“喝茶”
,至于喝的是武夷大红袍还是夏茶的茶末子。
甚至于清水白开,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温度也是有讲究的,炎炎夏日,沁凉的井水和滚烫的开水,差别也是很大的。
管沅等来了杜思的回信,簪花小楷的笔迹,所记不过几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
丽嫔这个月的份例,迟迟没发下来。
定远侯世子管进经过内阁商议。
再记一功。
……
管沅了然一笑:杜思这是在和她交换。
她帮杜思找到了整治梅姨娘的理由,杜思也告诉她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丽嫔管洛失宠了。
不是失宠。
怎么会被拖欠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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