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想用此拿捏住哥哥,日后好把持住定远侯府的权柄?
眼见着掌控不了她和母亲。
就把注意打到哥哥身上来,也算黔驴技穷了。
杨氏也明白了:“此事还需商议,人还不曾见到,不知是怎样一个小娘子。”
而更核心的原因,杨氏没有说出来,是给二太夫人面子——
门第上压根不般配,洌哥儿是定远侯府的继承人,他们定远侯府还没落魄到找侯夫人要从无爵白身之家找,就算不是公卿,怎么着也得是两榜进士吧?
但二太夫人这个打算,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人没见着不要紧,明个就让大姑太太把人接来,”
二太夫人满面笑容地打算着,“相看相看就知道了。”
杨氏听了二太夫人这般安排,也不好回嘴:毕竟还是亲戚,就算不是相看,走亲戚她也不可能阻拦吧?
管沅不言不语,却在散了之后找到母亲。
“二太夫人要我们见,我们见就是了,见一面而已,就当走亲戚,难不成还能定下什么事来?”
管沅好笑。
“也是这个道理,”
杨氏点着头,“但我总感觉噎得慌,她这招太恶心人了!”
“的确是恶心人,但我们不能被她恶心到,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恶心她。”
管沅若有所思。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杨氏宠溺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儿。
管沅颇有些神秘:“自然是好主意,不过,也得见着人再说。”
起码先了解一下,这个表姐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性子。
若是好人,只是被二太夫人无辜牵扯到定远侯府的内斗里,她当然不会冤枉好人;若自己也是别有用心,那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定远侯府的花厅里,管大姑太太带着女儿顺惜和众人一一见礼。
“惜姐儿不怕生,不过年纪还小性子太活络了些,还望众位多多包涵。”
大姑太太满面堆笑地解释。
杨氏一直坐在女儿身边,不曾言语,也没什么表情。
管沅则推了推母亲的手:“看样子和大姑是一路性子的,都活泼。”
“活泼不活泼不是要紧的,”
杨氏轻叹一声,“关键是有几分才学能力,能不能压得住人。”
管沅赞同地点头:嫁入诗书之家,最要紧的是文字好,能扶持丈夫,教儿育女;至于公卿之家的夫人,一要有能力管好整个府邸,二要能与其他官贵夫人周旋应酬。
这般想着,她才发觉即便做贵妇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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