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去向,如果不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那就是另有用处,”
管沅想到一种可能,“祖父,该不会是,用在暗线上了吧?”
管路点头:“可如今我们府的暗线出了些问题,要紧的消息,什么都打探不到。”
管沅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问题有些棘手,既可能是有人欺上瞒下,也可能他们的形迹被人发现了,孙女一时间还没有头绪。”
“此事急不得,”
管路很有耐心,“你慢慢理出头绪来即可。”
管沅点头应下。
想来,定远侯府也没有更得力的人手了。
父亲远在大同,没功夫理会京城的事;二叔不成器,三叔庸碌又不是长房;哥哥除了自己的差事,还要管庶务,现下又开始掺和工部的生意。
如此算下来,这么敏感的事,祖父也只能交给她了。
她无论如何要修复定远侯府打探消息的暗线网络,否则日后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实在被动。
回到含露居的管沅开始理头绪,没过多久,到了二月二十三,刘阁老上书劝谏皇上勤政。
管沅手中最先拿到的,是书斋的消息。
然而定远侯府的消息网迟迟没有动静。
派去监视情况的人很快给了管沅回报,大意是,定远侯府的人并未消极怠工,却还是什么也没打听到。
“按理说,”
管沅一页页翻着这些人的花名册,“他们都是打祖辈开始就跟着咱们定远侯府的,不忠心的可能不大。
再说能力,看情况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们的身份被识破了。”
灵修掩唇惊愕:“不会吧,干这一行的,身份被识破,可是很危险的!”
“危险倒谈不上,我想就算旁人知道他们是专司打探消息的,也不知道他们幕后的主子是谁。
因此,还不至于危险。”
管沅思索起对策来。
“姑娘,那现在应该怎么办?祖辈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产业,难道要放弃不成?”
灵修一筹莫展。
管沅听了灵修的话,突然灵光一现:“怎么可能放弃,你真是提点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灵修,你说,一家并不是很大的铺子,我指的是,不像会真堂和天盛银号这么大的生意,会存续多久?”
灵修笑答:“普通百姓不清楚,但官贵里面没有谁不知道,会真堂背后的靠山是靖江王府,天盛银号从前的靠山是道衍大人。
这么大的靠山,肯定做得久远红火。
至于其他的小生意,无论开在哪里,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东家轮着换。”
“问题就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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