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父亲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之后我仔细想了许久,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
管沅解释。
管路从书架前离开,走到旁边的一排座椅旁,伸手一指:“坐下来细说。”
禺伯看茶,管路落座,就听得管沅道:“大同总兵,是武康伯世子;父亲是大同参将。
但大同参将不止父亲一人,武康伯世子是知道父亲原本要回京的,却还是选了父亲派去宣府。
况且,宣府如今可是最危险的地方。
所以,只怕父亲和武康伯世子,不合久矣。”
管路也从管沅的话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旁看似呆立的禺伯,警醒中透着感慨:想不到这样微妙的关系,居然是三姑娘一介小娘子提点了侯爷……
“祖父,旁的事情我不懂,”
管沅继续补充,“战场之上。
若与主帅不合,最危险最艰难的活都分派给你;属下的功劳被主帅夺取,主帅的错误要属下承担。
这样下去很危险。”
“武康伯府从前和定远侯府并没有什么过节,”
管路也察觉了事情的重要性,正如管沅所言。
与主帅不合很危险,“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写信给你父亲,也会从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估计杜重端在大同和你父亲有了龃龉。”
管沅点点头:“有祖父过问,孙女自然就放心了。
另有一事。
孙女只怕有些为难。
武康伯世子杜重端的女儿杜思,从前和孙女有两分交情,杜思和太后娘娘有些沾亲带故。
但不知京中武康伯府其他人,是什么想法。
如今矛盾假如闹大了,只怕……”
“你怕因为父辈不合。
影响其他人,进而会得罪太后?”
管路揣测着管沅的意思。
说是揣测,实则因为管沅的本意并非想说太后,而是想说——得罪杜思。
前世,杜思把从与先皇结发起就专宠内宫的太后都给打压下去了,太后和杜思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因此,真正要防范而不能得罪的人。
是杜思,并非太后。
但祖父管路不清楚这一层关系,因而。
这般误会,就让祖父误会去吧。
“的确,如果矛盾能化解,自然还是化解为上,得罪了太后不好办。”
管沅含糊过去。
管路的神色有些纠结。
他从不把心思放在内宅,更不了解那些妇人都在想什么。
因此管沅的问题。
他有些无从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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