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册都点清楚了,等明个打包起来;至于衣裳,有些还需要翻晒,明日能妥当;还有——”
灵修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管沅抬眼问。
见灵修半晌说不出话来,灵均耐不住性子了:“还有那个神秘人给的东西呀,姑娘不是叫我们昨天拾掇出来的吗?”
然后又小声嘀咕:“说这话有啥犯难的……”
灵均显然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灵修也不敢乱说,因为她自己也看不明白,姑娘到底是什么想法。
按理说,靖安侯世子是孤煞,应该劝姑娘远离才对。
问题是,她还半个字没说。
就一副要和靖安侯世子划清界限的模样,可每次提到他姑娘就生气——
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
书房内气氛还在凝滞中,窗外“啪”
一声打破寂静。
管沅没好气地在窗边捡起一张沁水笺,上面依旧是熟悉的颜楷:莫气勿辞。
“这什么意思呀?”
被蒙在鼓里的灵均站在管沅身边瞥了一眼这四个字,也没看明白。
管沅自然明白盛阳的意思:别生他的气。
别拒绝他的帮助。
然而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拒绝!
“不是收好了吗,东西在哪?”
她冷冷出声,带了些许微不可查的轻哼。
“哦哦,好了好了”
灵均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拿。
“马上就来!”
不过片刻,一个木盒放在管沅书桌前。
管沅轻吸一口气,打开木盒,一张张信笺映入眼帘,全是清一色的颜楷。
还有各种名目的书册。
她秀眉一皱。
把手腕上的降香黄檀佛珠取下,也放入盒中。
然后在今天的沁水笺上,提笔写下四个字作为回应:必气必辞。
便将这些东西全放到窗外去。
看到那个木盒,檐瓦上的盛阳不禁眯起锐利的双眸:她在做什么?
但捞回来一看,他几乎懊恼得把定远侯府的瓦顶掀了。
她这是动真格了!
早上把一枝红艳和书斋还给了他,晚上又把他曾送她的东西还给他,还真是要和他两清吗?
盛阳总算领教了她的厉害,想着这样下去不行。
且不说消息渠道、府外用人,她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保护着。
他得想个办法让她放下成见才行。
第二日,管沅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行装。
丫鬟忽地通报柏柔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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