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她想着至少再见一面,便算了却前世夙愿。
杨氏也不明所以地红了眼眶,终究是动摇了:“这件事,你祖父拿主意吧。”
禺伯满面笑容地领着管沅进了上院,并且透露了一些时新“八卦”
。
“今天下了朝,颍国公就旁敲侧击地问大公子亲事。”
禺伯笑眯眯道。
管沅一愣:禺伯和自己说这些,必定是经过祖父授意的,那用意何在呢?想问自己的意思?
妹妹插手兄长亲事,怎么听都有些怪异,姐姐管弟弟还说得过去些。
因此,管沅很得体地回应:“这些事,自有祖父和母亲拿主意。”
禺伯笑容更深,却叫管沅看不明白意思,然后,书房到了。
祖父管路正坐在花梨木椅子上看书,旁边的小几摆了一个宣德八仙过海青花茶盅,不高调却贵气。
“你这回来,有什么高见?”
管路放下书册,伸手示意管沅坐下。
管沅盈盈行礼:“祖父,”
然后才到下首坐下,“昨个端午,咱们定远侯府连着两桩喜事,按理说我是该有些想法,但孙女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两桩喜事。”
“接着说。”
管路端起茶盏,示意管沅继续。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旁人争相羡慕甚至巴结势头日盛的定远侯府时,我更愿意去想旁人所忽视的,定远侯府的短板。”
管沅认真地解释。
管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一个好习惯,不焦躁不自满,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缺陷。
自古以来,失败者往往不是强项比不过对手,而是败在自己的弱点。”
“正是这个道理,”
管沅颔首,“因此,孙女想去大同。”
此言一出,纵使看惯风云变幻的管路也是一惊:“你要去大同?为何?”
大同边关之地,气候不如京城好,物产也不如京城丰富,一个小娘子居然自请去那样的地方?
“自然是因为父亲,”
管沅微微有些唏嘘,“父亲镇守大同多年,辛苦危险自不必说。
我去了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起码能打点一二父亲的起居,和当地官员的女眷搞好关系——”
管路却一针见血:“你的野心不止这么多吧?”
(未完待续……)r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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