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若还要继续看别人脸色,还要听凭旁人安排,那这辛辛苦苦的重来又有何意义?
她惟愿哥哥这些真心待她的人,能真正过得美满幸福。
“我也是让你考虑清楚,这是大事,没机会悔过的。
罢了罢了,这些话我也不会让外人听到。
总之呢,消息我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
管沅笑问。
管洌皱起眉心,略显无奈地一敲桌子:“真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掺和科考的事做什么。
我帮你卖可以,卖不出去就不关我事了!”
“也不着急,”
管沅淡然自若地品着祁门红茶,“做生意嘛,哪有一两天就赚得盆满钵满的?慢慢卖就是了。”
也许这一个多月,她的制艺鲜少有人光顾,但只要等到殿试之后,肯定会一文难求——时文本身算不得惊艳,对看过的人却是大有裨益。
自然,她虽知道这次殿试的题目,却并非据此写了一篇制艺,那样做会让人怀疑泄题舞弊。
她只是指了几个方向和几种风格,暗含在这篇看似普通的时文之中。
到时候殿试结束,她售卖相关点评,便能再兜一波生意。
想到此,管沅嘴角绽出满怀信心的笑意。
又絮叨了几句琐事,小厮禀报有客:“齐大公子在外院等少爷。”
齐大公子?除了仁和长公主的长子齐允钧,京城还有哪个齐大公子?
“你和他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管沅好奇地看着神色自若的哥哥。
皇上膝下子嗣单薄,除却早夭的二皇子,只有太子一人。
仁和长公主又是皇上最喜欢的妹妹,因而齐允钧自小出入宫廷,很受皇上皇后喜爱,一入仕便是从四品官身。
齐允钧,可不是谁都高攀得起的。
管洌瞥了管沅两眼:“你别看他身份尊贵,为人却爽快利落的很,是个可交之人。
做人不能因为别人贫贱就疏远,也不该因为人家富贵就避忌。
只要不是刻意巴结怀有目的,便可问心无愧!”
管沅扑哧一笑:“我不过问一句,你就摆出大道理来了?我是看爹爹不在身边,这才多问两句……”
说着又有些黯然神伤,“也不知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前世正启元年,蒙古小王子来袭;最后虽击退了敌军,父亲管进却战死大同。
这辈子她清楚结果,但根本不知该如何帮爹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
武将之家富贵起来能大红大紫,可这其中的苦,还有战败后灭门的后果,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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