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了过来,嘶声问道:“姐,我,我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贺学文明确表示不会和你结婚了,爸妈也同意了。
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贺学文的父母可是都不希望你继续待在他们家。
你要是想硬留下来也行,不过别指望家里再管你。”
她扭头继续往前走:“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声音裹着寒冷的北风,直往许愿空落落的心头灌。
她立在原地,回头,贺家的大门早锁上了,连门口的小路灯都熄了。
没有人在等她回去,没有人希望她回去。
她转头,咬牙跟上父母长姐,泪水汹涌,滴落领口。
几人乘车回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贺小宝,不,许小宝早已趴在傅春英的肩头睡熟了,老夫妻新得了个大孙子,爱如珍宝,忙活着给人铺小床,轻手轻脚伺候孩子脱衣上床换尿布。
许卉径自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微敛凤目,长出一口气。
该属于她的六千块,她拿回来了。
许愿哼哼唧唧凑过来:“姐……”
“嗯。”
“姐,你不怪我了?”
许卉睁开眼睛,凉凉一瞥:“你到底姓许,我在场时,没有看着你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许愿抹抹脸:“那,姐……”
许卉复闭上双目:“闭嘴。”
许愿吓得咬到舌头。
她灰溜溜地洗了手脸,费力开了顶柜拿出干净的被褥,给久未有人睡的床换上。
许卉却翻身坐起,收拾了一下行李,直接出了门。
许愿不知道她要去哪,也不敢问,只能整个人窝在有些发潮的被窝里,咬着下唇流眼泪。
自从许俊杰的事被挑破,许卉就不能放任自己跟许愿在同一个房间睡觉了。
好在她也不是无处可去。
出门,打车,到了林俐的房子,洗漱干净躺在床上,许卉这才松了劲,却没睡着。
许愿的事,虽然她自己作死居多,但是也给她敲响了警钟。
依靠他人都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自己的骨头会长肉才有用。
她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直到天色微微发亮,才朦胧睡去。
时近中午,许卉才起床,想到昨天只在客厅留下一张字条,父母恐会担心,电话说不清楚,还是决定回家解释一下。
她推开门,家中气氛又融洽又尴尬。
融洽的是许爱民夫妇和许小宝,尴尬的只有许愿。
她身为许小宝的亲生母亲,此时却对儿子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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