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又试了几次见凌谓死活不收,只好叹了口气,行了个礼郑重道:“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一定会答应你。”
“你一个金丹,不过等于刚跨入仙界,能帮得了我什么?”
凌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没想到还是晚下手一步。”
说完后望着飞雪,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虽然他自己生闷气,但飞舟还是平稳快速地来到了二号擂台。
擂台上一大片黑烟,公子星舒对战之人亦是一位魔修,这个魔修身材瘦小,佝偻着背,四周飞着一串人头骨,拿着一把蒲扇,面容刻薄阴险。
招式基本以法术与暗器为主,更频频施放出迷惑人的烟雾弹,将一整个擂台都搞得乌烟瘴气。
公子星舒身上罩着一圈灵力屏障,右手持剑,剑金光所过之处鬼雾尽退,那魔修散发着阴气的人头骨几乎近不得他身,魔修几次试图与公子星舒近身战斗,却反而比试不过,就只好借助烟雾的掩护一直躲。
飞舟停在擂台上方正好能看清擂台的位置,并不急着降下去,陵谓抬起眼皮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对飞雪说:“你瞧,遇上毒烟迷雾就要这样用灵力护住自己,你幸运在这修仙大会上明令不得伤人,要是遇上了真正的战斗,遭遇生死搏杀,一定要记住,那些烟雾是绝对不能近身的。”
“懂了。”
飞雪认真听着,这次比试目的也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陵谓早百年前就已成名,看这些战斗更能看出很多细节来。
“王道锋锐不可进犯,故而有辟邪驱魔之效,使那魔修一身本事被克。
嗯……在这种压倒性的条件下他还能不骄不躁,很不错……这般好的心性,倒也的确称得上是个年少英豪。”
飞雪听陵谓冒着酸气不情不愿的点评,觉得有点好笑,回头看了一眼陵谓看起来年轻莹润的脸,只感觉这般老神在在的说法有十足十的违和感。
陵谓自然也察觉到飞雪的目光,抛来一个媚眼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本座更好看?”
元婴与分神之间犹如天堑,更是分水岭,陵谓这么一说,飞雪才恍然意识到面前这人其实已是可以自己出去开宗立派的人了,那原先还算亲切的朋友感似乎在这瞬间,被拉开不小的距离。
但陵谓何等厉害,眼睛一瞄就知道飞雪在想什么。
“怎么,你不会嫌弃我老吧?”
“我不知道你有多大。”
飞雪如实说,并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好奇。
凌谓一只手指缓缓敲在飞舟边缘,略微歪头,语调轻缓地讲到:“我觉得寿命有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活着时我是否开心。”
“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
飞雪答,在凌空山修行之时,无论外门还是内门,他所听最多的修仙理由就是变得更强,活得更久,众人汲汲营营废寝忘食,绝大多数剑修更是十分刻苦,餐风饮露,简直与凌谓所言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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