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去上房跟侯爷侯夫人问安去了。
你有事吗告诉我,我可以代为转达。”
这嬷嬷语言中带着叫人很不舒服的高傲态度。
这个所谓的成恩侯,之所以封侯只是因为家里有女眷在先帝的后宫内得宠,只有个空名头,全无家世渊源和权力。
不过,宋映白还是能理解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侯,翟家父母选择处好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能明知道他们锦衣卫来了,连个脸儿都不肯露,实在没礼貌。
“不用了。”
宋映白转身离去,跟上了程东一他们。
就像黎臻说的,这的确是个轻松的活儿,上下学接送,晚上派人站岗放哨,跟韩榕的人一天一轮换,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枯燥无聊。
而翟永本人,怎么说呢,没什么少年气,明明是年轻人,却暮气沉沉,虽然在某些人眼里这是少年老成,但是宋映白却不喜欢。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驸马的敲定可能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的审美在作祟,胖乎乎长得跟年画似的很有福相,同时举止稳重老成。
宋映白最常见的就是翟永在房捧着一杯热茶,慢慢的,一两个时辰都不带动弹一下的,吃饭也是,他是每一边都要嚼满十下的养生好者。
程东一跟宋映白私下开玩笑,“我是妖怪都不吃他这样的,吃了估计不仅不能年轻,还得老上几岁。”
这日,又到了宋映白他们轮值,护送翟永的马车往国子监走,这条路走过多少次了,今日宋映白也没什么发现什么异样。
可就是这样寻常的一天,马车内的翟永,突然发出了尖叫声。
“啊啊”
宋映白立刻撩开车帘,就见翟永一只手着脸,一只手指着车窗外的一栋建筑,“鸟,那里有怪鸟”
“程东一,立即带人去搜”
宋映白大声吩咐道,然后问同车的童,“你到了什么没有”
童筠儿不停的摇头,“我什么都没到,少爷突然就叫了起来。”
说着,给自家少爷顺背“少爷您别怕啊,我们都在这里。”
“怪鸟,怪鸟好吓人”
翟永浑身发抖。
很快程东一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燕子风筝,“这是在那栋民居二楼窗户发现的,说是昨天收拾屋子才拿出来挂到墙上做装饰的,不想就被翟公子从打开的窗户到了。”
宋映白拿过风筝递到翟永跟前,“公子不要怕,你错了,不是什么怪鸟,而是这个风筝。”
翟永这才慢慢拿开捂脸的手,露出惊魂未定的双眸,了风筝,又了宋映白,“不是这个,我得很清楚,是一个黑色的大鸟,不是这个风筝”
“那么可能是飞过的乌鸦。”
宋映白道,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他想起了之前调查的案子。
“不、不是乌鸦”
翟永擦着虚汗道“我今天不能去国子监了,我要回去休息。”
宋映白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回府。”
把翟永又给送回了住处,今日这不清不楚的怪鸟目击案可把翟永吓得不轻,到家就躺到了床上,下人们赶紧又是叫大夫又是熬参汤的,哭哭啼啼,不知道的还以为准驸马病入膏肓了。
宋映白叫程东一在这里顶着,他则立刻骑马回了锦衣卫衙门,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了韩榕。
当然了,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叫韩榕拿主意,而是叫真正的负责人黎臻出面。
和预料的一样,跟韩榕说完,还没有一刻钟,他就被叫到了黎臻那里问话。
他俩自从上次“闹崩”
,有小半个月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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