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笑得手机都举不起来了,停步,一次性笑个够,笑得脸都僵了,“这王大娘情报局也不准啊,告诉我什么法利拉,我又把假消息传给栾婶儿,栾婶儿更扯,还利马拉,我真服了,不行了,不能再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有那么好笑吗?”
刘贝琪表示不理解。
“有,特好笑。”
刘贝琪扯扯嘴角,瞥眼沈郁澜手机屏幕,道:“又看你女神微博呢,有啥好看的,八百年也不一条动态。”
沈郁澜登时来了精神,也不笑了,聚精会神地看着早就看过无数遍的甜仙过的微博。
“枣儿啊,我是真搞不懂,你说你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就这么喜欢她啊,你喜欢她啥啊。”
沈郁澜收住脸上的姨母笑,抽空答:“你不懂。”
“我咋不懂啊。”
沈郁澜对着手机露出花痴表情,“刘贝琪,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啊,光是听着她的声音,我就怀孕了。”
“什么!
枣儿!
你怀孕了!”
一阵可谓穿云裂石的声音伴随脚踏车因急刹轮胎摩擦红砖铺成的地的杂音震到了沈郁澜的耳朵,她捂了下阵痛的耳朵,回头看着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栾婶儿,问:“婶子,你咋又回来了啊。”
栾婶儿指指沈郁澜手里的镰刀,“害,没有镰刀那一堆草我拿手薅啊。”
刘贝琪跟谁都能聊两句,生怕话掉地上,赶紧接住,“那肯定薅不完,薅到沈枣儿小孩生下来都薅不完。”
沈郁澜使劲掐她胳膊,“你别瞎说啊。”
栾婶儿一副信刘贝琪不信沈郁澜的表情,头巾一揪,扔进车筐,抓住沈郁澜的手就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过来人的劝导,“枣儿啊,你听婶子说,这孩子不能留,什么男的啊,不靠谱不负责,婚都没结就让你怀孕了……”
“不是婶子,你误会了,我……”
“你不用不好意思,枣儿,你和我家小文差不多大,婶子都拿你当自家孩子,婶子不能害你,你听话啊。”
“怀什么孕啊,我连个对象都没有,我刚跟刘贝琪闹着玩的,你咋还信了啊婶儿。”
栾婶儿看向刘贝琪,“枣儿说的是真的不?”
刘贝琪最爱掺合这种热闹,不把火浇灭了就算了,还趁乱往上添一把火,“我不知道啊,别问我。”
沈郁澜气得抿紧唇,刘贝琪在她刀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之前,拔腿跑了。
沈郁澜咬咬牙,心里已经在暗暗谋划明早教唆小黄去刘贝琪家包子铺偷包子的事了。
栾婶儿看了眼沈郁澜微微隆起的肚子,愁容满面,“赶紧的,赶紧去医院,别等月份大了,想做都做不掉了。”
这,这肚子是昨晚胡吃海塞吃鼓的啊。
沈郁澜放弃辩解了,她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过声音洪亮语比机关枪还要快的栾婶儿,把镰刀放回后斗儿,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走了。
她折了方向,走的不是回家的方向。
河边的石头有水稻的味道,太阳把石头表面烤得特烫,坐下去,会嘶哈两声,可沈郁澜面无表情地坐下去了,拴在旁边的一匹毛驴很有眼力见地停止了原地走动,连它都看出来了,沈郁澜心情不太好。
沈郁澜认识这匹老驴,很乖,想摸头就摸头,从不怕人。
老驴被顺毛顺舒服了,享受地闭了眼。
沈郁澜笑笑,“大黑,你也会有烦恼的吧。”
老驴可能通人情,闷嚎一声。
沈郁澜忧愁得呆,捡起脚边碎石往河里使劲一撇,荡开花的涟漪一圈连着一圈,卯足了劲儿像是要冲出去一样,可无论怎么用力,都荡不出这窄小的小河沟,谁能愿意拨开荆棘穿过一片片泥泞捧走它呢。
沈郁澜再次笑笑,“能坐在小河边虚度光阴已经是一件顶级幸福的事了。”
坏情绪一扫而尽,她拍拍驴头,“我走了,老弟。”
她哼着甜仙唱火的一部广播剧主题曲走了,轻快的脚底踩过一块块砖头,那里留下她来过的痕迹,脚印一串接一串,眼前霸道驶过来的红色法拉利切割了她的视线,一团白色烟雾从车窗里飘出来聚拢成一层神秘的薄纱,遮住了车窗后面隐隐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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