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安。
她弟。
犹豫几秒,于知乐接了起来,那边男孩子唯唯诺诺地叫她:“……姐……”
一听就是犯了大错的态度。
“怎么了?”
她问。
“对不起,姐。”
于知安的语气依然轻忽忽。
“直接说,别来这套。”
于知乐冷回去。
“你来福康大路。”
于知安说。
“我开了齐凯的小面包车,”
他吞吞吐吐:“撞了人车,人家车主现在要问责。”
“姐……你快来啊——”
男孩子在哀求,听上去快哭出来了。
于知乐无言,挂了电话。
真是奇了。
太阳底下,于知乐的皮肤开始由内而外的渗出冷意。
她扫了眼严安,突地有种庞大的疲惫感,像乱拳般抡在了她身体上,胸口上,脑袋上,硬生生发疼。
了不起,他不说一声地走,骤不及防地回来,除去一贯理直气壮的态度,还不负期待地,又为她送来了一场灾祸。
她知道,和他没关系,可怎么办,她还是忍不住想夸一句,他真的很了不起。
“知乐。”
严安还在叫她。
他忧心忡忡,不断注视她。
因为接完这个电话之后,女人的眼眶逐渐浮上了一圈古怪的红。
之所以说它古怪,因为她的眼神,并不关乎感动、悲伤之类的任何字眼,而是仇视,无能为力,坍塌前的那一点在强拗的倔气。
这让他想起了,几年前那个,他到现在仍在怀念和抱歉的小姑娘。
即使她就在眼前,从神色到面容,也长大了许多。
“让开。”
她语气平静,是爆发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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