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假装低头吃菜,却忍不住去瞧那父子俩。
小时候,江梓卿也曾这般细心喂过他,偶尔唇角沾了饭粒,便用手指轻轻抹去……
“江大人……”
软软糯糯的声音将江彬的思绪拉了回来,江彬抬头望去,竟是小兔子在叫他。
“这里。”
小兔子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江彬笑了,擦了擦嘴角,忽的身旁探过个脑袋,指着自己的脸问:“瞧大伯面善否?”
小兔子想了想,认真点了点头。
正德皇帝大喜,刚想说小兔子满月还抱过他就听小兔子挨近吴杰小小声道:“大伯方才伸长脖子,就像池子里那只长颈龟。”
☆、啾啾啾和喵喵喵
江彬噗嗤一声,扭头作咳嗽状。
正德皇帝怒而抢过哈哈大笑的吴杰跟前的酒杯,灌满了,逼着他喝。
都敬完酒,又吃了会儿便散了。
吴杰让人领着正德皇帝等去各自院里歇着。
正德皇帝意犹未尽,待吴杰哄完小兔子,又拉着他继续去院里喝。
两人在月色下边喂蚊子边斟酒。
“吴瓶儿呢?”
正德皇帝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王妃。
“回家省亲,明日回来。”
正德皇帝“哦——”
了声,一指不远处一盘着根漆木柱对月发呆的人高马大的侍卫:“这是……?”
“吴瓶儿拿来练钢管舞的。”
吴杰抿了口酒道。
正德皇帝放下酒杯抓了抓蚊子块:“我说的不是柱子。”
“我说的也不是。”
吴杰倒了些驱蚊药给正德皇帝抹脖子。
正德皇帝沉默片刻,忽地明白过来,看着那两眼失神的侍卫,无限同情地啧了几声。
“我曾答应过吴瓶儿,若她能让他回心转意,我便替她另谋夫婿。”
吴杰燃了脚边缸里的艾草,“张锦心思单纯,吴瓶儿也是个情深意重的,这般相处,倒也圆满。”
正德皇帝正端着酒杯晃荡,听了那“圆满”
二字,抬头看一轮明月,咧嘴一笑道:“怎也不见你贺我?”
吴杰看正德皇帝那得瑟的样,泼冷水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正德皇帝不乐意了,看着吴杰喉结一动一动地喝酒,忍不住戳他腰眼,见吴杰不为所动,唯有感叹道:“真未料到,你会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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