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
祝一夕决然反对道。
“嘿,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这样你能拿到舍利天珠,又能全身而退,她不过小小地牺牲一下,又要不了命。”
燕丘气急败坏地道,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达到目的的手段,从来没有什么道义不道义。
偏偏这个死脑筋,明明有最简单的办法完成要做的事,非得去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搏,简直是愚蠢至极,无可救药。
“不可以,那样我拿到天珠出去,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祝一夕态度甚是坚决,根本听不进去燕丘地劝告。
诚然,他所说的是最简单,最安全的办法,但她不能那么做。
燕丘气只想飞起来揍她一顿,奈何姚青黛还在一间房内,他只得忍了下来,“上次她利用你,想害你圣尊师父,结果错手差点要了你的小命,无极圣尊也因为损了千年修为,现在你用她来换舍利天珠,正好扯平罢了。”
“那事儿已经过去八百年了,跟现在有什么关系,我不干。”
祝一夕说罢,拉起被子一蒙头,捂着耳朵不愿再听他的念叨。
当初她确实挺生气的,可是姚青黛已经给她道过歉了,她怎么还能因为这事儿,现在秋后算账。
燕丘说不动她,只得放弃了,反正找不到舍利天珠的又不是他,好心好意的给她出主意还不领情。
祝一夕一觉睡了许久,一睁开眼窗外还是睡之前那样的月色,姚青黛早就已经起来了,洗漱完了便开始催促她起来,虽然她不愿去见那冥王,但为了天珠和能顺利逃出去,这点牺牲还是必须要有的。
祝一夕麻利的洗漱完了准备跟着姚青黛出去,走了两步又道,“等等。”
“又怎么了?”
姚青黛不耐烦地转头。
祝一夕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道,“好像少了点什么。”
说罢,折回去在送来的一堆珠宝首饰里面翻了一支甚为精致的琉璃钗,然后回来给姚青黛别在了发间,满意了点了点头,“这就好了。”
姚青黛本就生得美艳无双,便是不刻意修饰也是美得夺目,戴上这琉璃钗不过是向冥王表示,她已经在慢慢接受他的心意了,以方便尽早从他口中打听到舍利天珠的事儿。
两人寻到了平日与冥王见面的屋内,却并不见人影,于是闲来无事便在屋内闲逛打发时间。
祝一夕见无人便溜进了冥王的内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舍利天珠的线索,可是翻找了一通也未能寻到天珠的踪影,一抬头却见一面墙上画着一幅精美的壁画,壁画是一蓝衣女子,面容与姚青黛七分相似,画上的人像与常人身形差不多,若不是仔细看还会以为是一个人站在了那里。
壁画有些旧了,似已经有些年月了,想来画上的也不是姚青黛。
“看来,冥王掳来姚青黛,也并不是一时兴起。”
燕丘道。
“因为姚姐姐长得像这壁画中的人。”
祝一夕喃喃道。
她正说着,冥王却突地出现在了屋内,一拂袖将她振了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姚青黛将祝一夕扶住,显然也没料到冥王会突然出来,还性情大变。
“闯了不该闯的地方,是我的过错。”
祝一夕站稳,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势,谦恭有礼地道了歉。
冥王面色缓和了几分,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壁画,还有画上那个长得很像姚姐姐的女人。”
祝一夕老实地回答道,既然她进了那房间,撒谎也是没有用的,索性还是实话实说。
姚青黛侧目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盛怒的冥王,大约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被带到这里,又被逼着要与他成亲的缘由了。
一切,也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那画中的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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