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媛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信封揉成团,随意扔到了地上。
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空气,心里暗骂道:不是说锦衣卫带走的么?怎么会被他溜出来?这些锦衣卫的人,真的是……糟糕透了!
气恼归气恼,苏三媛仍旧强迫着自己的理智清醒,不允许自己思考太多。
苏三媛返过身,走过了床边,搬了一张绣墩坐下守着昏迷不醒的景花,一切也只有等景花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睡梦之中的景花,脸颊苍白泛着冷汗,手极其不安的挥动,嘴中呓语道:“你走开,你再不走开,我……我就要喊人了!”
“走开……走开……走……”
突然,景花紧张的叫着,直到手被一抹温暖的感觉紧抓着不放时,隐约听到有小姐的声音响起,景花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泪跟冷汗混杂在一起,坐起身来就低低呜咽,哽咽道:“小姐。”
苏三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拍景花瘦弱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在这呢。
你先冷静一下,刚刚那封信我已经看到了,就算他来了,我们也没有必要怕他。”
景花咬着下唇,深呼吸了几次,目光不安的看着小姐。
小姐脸上的神情平淡无奇,这样的小姐,让景花心里头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抚。
隔了好久,景花才说道:“小姐,刚刚有人喊我出去,说是有人找我。”
像是回忆起了不喜欢的事,景花的柳眉紧蹙,道:“我出去以后,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个子同我差不多高,穿着宽大很不合身的宝蓝色直裰,头上戴着斗笠,虽然看不清楚面容,当时就觉得很怪异的感觉。
我就没敢走过去,想回府里头,但是他突然走过来,把那封信递给我,还摸了我的手,我就急忙把他推开。”
景花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又重重的吁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流利一些。
道:“我当时把他推开以后,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跑了过来,用力的抱住我,挣扎的时候,我将他的斗笠弄掉了,看到他的脸,是上次那个采花贼……”
苏三媛见景花回忆这个过程,全身又开始发抖,苏三媛轻轻地抓住景花的手,温声道:“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一定会有办法把他制服住的。”
景花点点头,继续道:“他当时拿了什么给我嗅,我就急忙屏住呼吸,后来他看我大叫,引出了苏府的人,他才仓皇离开了。
但是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他这次回来报复的目标是小姐,一定会让小姐你为上次的事,付出双倍代价。”
闻声,苏三媛冷笑了声,道:“一个采花贼而已,胆子大,心胸反而这么小。
也好,他要是真敢来,那我就真的杀了他。”
“小姐,杀人可是犯罪的事。”
景花紧张道。
苏三媛没有答话,心中想道一直以来信奉的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
如果那采花贼执迷不悟,苏三媛觉得既然是犯罪的事,那就一定会认真的布局制造成自杀现场,应该不至于有谁会为一个采花贼报官吧?就算是有,只要她把线索清理干净,他们能怎样?
苏三媛因为心中想着的事,心里头渐渐地也不觉得害怕,神色平和,对景花讲道:“这几日,我们都需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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