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序脚就踹在了薛芜的身上,仿佛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薛芜,你简直就是胆大妄为,你是怎么敢这副模样,就到太女殿下面前的?”
薛芜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很没规矩,但陆今疏已经开始教唆太女殿下,要杀了他的女儿了,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放声痛哭道,“千错万错都是臣侍的错,就算真有那些个因果报应,那太女殿下就处死臣侍好了!
三郡王她是无辜的,她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她什么罪过都没有啊!
太女殿下,太女殿下!
臣侍求您放她一条活路吧。”
陆今疏看着狼狈跪坐在地上的薛芜,声音淡淡的说道,“三郡王从一出生就身体残缺,这是明显的不祥之兆。
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的求太女殿下,留下她的性命,薛芜,你这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啊。
本宫知道你作为父亲,心疼你的孩子,可你除了是三郡王的生父,更是太女殿下的侍君。
为人侍者,你先要做到的,就是全心全意的替妻主着想,而不是劝妻主留下不祥之女,给整个东宫都招来祸端。”
薛芜抬起头来瞪着陆今疏,“要被当成不祥之兆处死的人不是你的女儿,你陆侧君当然可以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来。
我的女儿要是最后真的死了,你就是那个杀死她的刽子手,你这辈子都要在良心难安中苦苦煎熬着!”
他说到这里,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不对,不对,像你这种心思歹毒的人,你根本就没有良心!”
陆今疏见他像是已经疯魔了一样,也不敢再接着刺激他了,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如果三郡王身体残缺是天意的话,那他这种妖孽必然要被处死。
可如果他成了这样是人祸,那冤有头、债有主,该遭到报应的,就另有其人了。”
凌姝墨敏锐的捕捉到了陆今疏话里的意有所指,她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什么人祸?陆今疏,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亦璟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他抬头瞪着陆今疏,“陆侧君,你休要在太女殿下面前胡言乱语!”
陆今疏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恼怒,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芜,“薛良君,你还不打算对太女殿下说实话吗?你要是真的为三郡王好,那就应该把太女君主子逼迫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这样的话,太女殿下也会怜惜三郡王的,而不是把三郡王当成一个妖怪来处死。”
傅亦璟神色激动的瞪视着薛芜,“本宫逼迫你做什么了?自从你怀孕以来,本宫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有经验的侍从去照顾你怀胎,方方面面都为你着想到了。
你现在就对太女殿下说,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本宫对你好不好?”
薛芜看着傅亦璟,又看看陆今疏,他最后将目光落回自己女儿的脸上,选择出卖傅亦璟来保全自己的女儿,“太女殿下,太女君主子给臣侍一种,能够变得更加美貌的药物,而服用这种药物的代价,就是会让男人不孕不育。
您是知道的,臣侍的身体因为冻狠了,难以受孕。
臣侍以为自己不会再怀上孩子,所以就没了顾忌,定期服用能够变美的褐色药丸,没想到却意外有了三郡王。
三郡王生下来就缺少小拇指,脚趾头粘连,都是因为那药丸的药效太过厉害,都是臣侍这个做父亲的为了变美,鬼迷心窍了,并不是因为三郡王生来就不祥。”
薛芜这番话还是留有余地的,他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为了变美鬼迷了心窍,并没有提到是傅亦璟强迫他服用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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