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又想到那个给小姐提这花瓶的人了,这不是让自己跟着小姐胡闹吗,用个这么贵重的赏瓶去放那么一枝细细的杏花枝。
真是不懂这些富贵人家,到底在想什么。
可这心里虽是这么想的,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见慢。
“哎呀,这么一个赏瓶,他能有多喜欢,我都不见他平日里有看,就放在那大厅里无人问津,还不如让本小姐给它找个用武之地。”
顾笑笑说完自己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的非常的有理。
她指了指手,等这奴婢将手里的赏瓶放到桌案上后,才拿了右手上的杏花枝,小心的放了进去。
见那枝杏花枝安静的倚靠在了瓶中后,她的心里才多了些欢喜。
随后起身瞧了瞧四周,见自己床榻旁的高大细瘦的花几上正有盆小小的花盆。
“喏,把那个移走,把这个放上去。”
阿乔瞧了眼,那花盆不是江家公子送的玉兰吗,可见自家小姐似是铁了心的要将这花瓶给放到花几上,便连忙伸手将这花盆捧到了怀中。
“那小姐,这盆怎么办。”
顾笑笑瞥了一眼,见这东西似乎是前些年自己过生,江倾长送的礼物。
“唔,留在...”
她四处瞧了瞧,“喏,留在那窗沿上吧。”
这玉兰如此娇贵,放在冷风每日的必经之地,真的可以吗。
可阿乔还是温顺的将手里的玉兰给放到了窗沿上。
顾笑笑在那花几周围转了几圈,每每看到那花,心情就像是才尝了口桂花糕,便让心里泛了甜,傻笑起来。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可不是因为想到那人而起了笑意,只是因为这杏花美丽。
可笑着,却又想起了,姜仞潜说的那句,恨自己的爹爹。
又只得收敛了笑意。
而这顾府里的那位新客人,李亲王,此刻也正在屋子里披了件外衣,瞧着那院落里的水迹。
“亲王,听说潮州突发涝灾,今日朝廷上面,皇上大发雷霆,说是,若不是昨日的八百里加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潮州百姓已经如此艰难。
想来那顾太师今个也要烦破头去了,不过说来那顾太师还真是注重名声,明明想着控制朝局,又偏要顺从这皇帝,还不如让这小儿做小孩子该做的事去。”
阿游抱着他的那把剑倚坐在门槛处,见自家的主子,正双眼直直的盯着院外。
“他只是要那权利,要这文武百官将他放在眼里,可是论起胆量来,他也如我父王一般。
胆小如鼠。”
说到这,他轻哼一声,不屑的笑了。
“阿游,来前,我以为这顾太师是心里存了别的想法,可来了之后,见他似乎只是喜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受,这人啊,纵然是向那官场里送出去了那么多的门生,却没起那谋反之心。”
“那怎么办?”
李骅浔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怎么办?他没有那个想法,我就给他这个想法,然后我是打败叛臣贼子的大功臣。
哈哈。”
虽是压抑了笑声,可李骅浔脸上的表情却仍是有些狰狞。
“那亲王前些年,要我来这京城游玩时,调查关于顾府的事,也是为了这个?”
阿游有些疑惑,然后就得了李骅浔的解释“是啊,顾家二小姐的出生,竟是因为自家娘亲给他爹,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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