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唯恐曹植杨修使坏,商量着赶紧换个住处。
客栈里多出个周不疑。
曹丕别的不问,就问周不疑怎么脱的身。
胖子替他回答:“当时周哥躲厨房里,也没人搜过来,天亮事情便过去了。”
曹丕总觉得周不疑自信的笑容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郭宾手舞足蹈发酒疯,叫曹丕来不及细想,赶紧扶他回房再说。
先生醉时,跟平日不醉时,判若两人。
曹丕到现在还没摸着先生所传的乌鹊之术,一点头绪都没有,又见曹植入城,恐对付不了他,特别希望先生能够有所明示。
趁郭宾醉酒,曹丕套他的话:“乌鹊何来?”
木耳打个饱嗝:“乌鹊是什么?”
先生还是不肯说。
曹丕横下心,先生曾说过要变强,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可这个秘法又只有先生一人知道,那就得想办法解决先生。
曹丕便下楼再拿过来坛陈年醇酒。
他倒满一碗,端到木耳嘴边:“先生喝水。”
酒后吐真言,把先生灌醉,定能问到秘密。
木耳真的喝多了,酒跟水分不清,他口干舌燥,将曹丕的酒一饮而尽。
两种不同的酒水混合下肚,性子更烈,一碗下肚,更不知天地为何物。
“先生,乌鹊到底何来?先生?”
曹丕今晚也有点上头,不然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不知道酒喝多还有另一种下场,醉得不省人事。
少年叹口气,不知先生是真的睡着还是故意装睡,总之他不肯说出秘法的要害。
起身走到卧房的小圆桌前坐下,曹丕给自己倒壶茶,灌下肚去压压酒劲儿。
他今晚要振奋精神,就在这当着先生的面儿参透乌鹊的要义。
窗外的月亮还像昨夜里的那么明朗,只是不见得再有什么乌鹊从它前面飞过。
他的脑海里再次不自觉吟起父亲的《短歌行》。
诗?昨夜先生将满身遍屋的鸟儿们交给他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对他念了句诗。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丕念一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第二遍大声点,第三遍就跟发酒疯的人半夜哀嚎似地,惹得客栈的老板娘过来敲门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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