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初就是为了看他是不是一个贤明的主公,怎么突然间就成了他的老师。
他发誓,这两日他没有使劲。
虽然也让肃带着吃吃喝喝,但肃的级别不高,能吃到的东西不多,再者得王命,那说明跟他政爹接触上了。
这么一想,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历史上,韩非子死于非命,而且和李斯脱不开关系。
一山不容二虎,而韩非就是那个被毒死的老虎。
“你可见过李斯了?”
他问。
“见、见过。”
韩非子垂眸,恭谨道。
他现在年纪还轻,俊秀斯文的面皮会因为说话口齿而染上微红,为自己说话不好而懊恼,不肯再说,闭上嘴巴。
苏檀看着有些稀罕,救命,这是年轻版的韩非,看着就一片赤诚。
他和韩非并肩而行,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一时倒也融洽极了。
“公子可有住处?”
他问。
韩非点头:“在客舍。”
他是作为韩国使臣过来的,他其实有些失落,他会作为使臣,是在韩国朝堂上被攻讦排挤,他失败了,遣往这里,更是将他逐出权利中心,隐隐有质子的意思。
苏檀点点头,笑着安抚他:“在秦国也好,现在虽然有逐客之乱,但那是韩国遣郑国来修建郑国渠引发的事件,估摸着就这几日便能平定了。”
他先前没有细说,是因为不确定韩非会不会回韩国去,现在都做他的老师了,那自然不会回,在秦国待些时日也能得到这些讯息。
他劝慰着,正想说他政爹说不定会封他食邑,难免想起昌平君。
这时候封君制度横行,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嫪毐叛乱,就是因为封为长信侯,他以河西太原郡为毐国,甚至在稍有点拨就要叛乱。
而作为监国丞相的吕不韦,更是门客三千,势力繁盛至极。
“这大将军府后头有个小院子,不若作为老师起居之所,离宫室近些,也方便来往。”
苏檀笑吟吟道。
韩非有些犹豫,他不肯借他的势力。
苏檀摇头失笑:“老师安心住着,扶苏便不献上束脩了。”
说着将韩非送去,又着厮役、侍女将东西都换上,这才转身离去。
等回章台宫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看着他政哥,笑眯眯道:“阿父阿父,快说说,你为何能够留住韩非?”
在稷下学宫中,大家公认的就是李斯学问多不及公子非,然公子非口吃,性子木讷,不若李斯聪慧伶俐,口若悬河。
苏檀想,这大概就跟他前世的偶像之一韦神一样,端的大智若愚。
若真是愚笨之人,怎么可能被称为韩非子。
子,博学大宗师级别才会被称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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