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写字吗?”
朱祁钰平复了情绪后才平淡开口。
马顺点了点头。
“孤许你留不知事之子,但恐其受人蛊惑,你书信一封,莫让你那独苗恨了不该恨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么凄惨的一个人,朱祁钰突然生出了一点点负罪感。
闻言,马顺再次磕头,一只眼睛疯狂涌出泪水,口中不断重复着:“谢殿下,谢殿下,罪将定当知无不言。”
许久之后,马顺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朱祁钰说道:“殿下,那成敬乃是锦衣卫之人,因为晋庶人之属官,受腐刑之后便充入王府,为圣上监视王府动向。”
只见朱祁钰十分淡定,身边有二五仔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孤知道,有心了,”
朱祁钰保持着平淡的语气,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卢忠和马顺,还有身后的刘勤皆是一愣。
您都已经知道了?
很想问,但不敢问。
看着呆然的马顺,朱祁钰再开口道:“好好交接职务,孤既然来了,你就放心吧。”
说完就走,留下帅气的背影,让马顺好好瞻仰。
走出诏狱之后,朱祁钰立马大口呼吸,直言道:“你就不能养些猫?老鼠那么多,要是有了鼠疫,那可就不好了。”
没等卢忠回话,朱祁钰再道:“叫马车来,孤要回府。”
这诏狱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一进一出,估计都一身病菌了,回去得好好洗洗,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算不算是拿命在装逼?
朱祁钰坐上马车,直接将外袍脱掉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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