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张百想出个所以然,便拉着人进入大堂。
守门的差役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像一阵风似的,从跟前经过。
差役缩了缩脖子,希望大人不会怪罪。
张从惊喜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报告大人,画像已经出来,跟真人有九分相似,还有我哥说见过他,很快就能知道他是谁。”
张百从容不迫地行礼,“见过大人。”
宋清淮看着不甚稳重的他,揉了揉额角,看来得和武师傅提一声,该磨一磨这帮人的性子,咋咋呼呼的不像话。
宋清淮清冷声音响起,“呈上来。”
激动不已的张从,方才如梦初醒,收敛表情将手中画像递上去,模样正经许多。
宋清淮盯着画像上的人,普普通通的脸,没有什么特色,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抬眸看向张百,将画递给他,“再好好想一下,在何处见过对方。”
张百皱着眉努力回想,到底在何处见过此人,拍了拍脑袋,关键时刻掉链子。
见其实在想不起来,宋清淮只得吩咐,“无妨,将画像交给其他几人,暗中查找。”
“是,大人。”
兄弟俩告退离开,张从失望极了,本以为就要知道结果,不成想却是白高兴一场。
暗暗瞪了眼张百,快他一步朝外头而去。
张百感受到堂弟的怨气,摇头失笑,这么大的人,还如此幼稚。
随后又开始琢磨,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然而却毫无头绪,只得离开大堂。
算了,先暗中查找,没准很快又见面了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三月初四晚上,还没有找到罪魁祸,宋清淮无法,只得和苏白英商量。
“娘子,你明天带父亲母亲、还有大姐外出,尽量找理由住在外面,县衙有点危险,万一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他已经安排好一切,就怕突情况,这些都是他最为重要的家人,无论谁出事,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苏白英想了想,公爹和婆母并不傻,不一定瞒得住,于是提议道:“要不还是如实告知,免得父亲母亲担心,再者咱们是一家人,若母亲事后得知此事,恐会伤心。”
大姑姐怀着身孕,万一有什么,哭都没地哭,还是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看要如何解决。
宋清淮想像了下,倘若娘子什么事都瞒着他,心里就无比失落,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娘子言之有理,是为夫想得太简单。”
苏白英看了眼外头天色,“父亲母亲应该还未歇下,咱们现在过去,再将姐夫叫过来。”
尤氏正在梳头,宋士诚靠在靠背椅上,嘴里哼着小调,手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
尤氏从铜镜里看到他的模样,感慨道:“娶了能干的儿媳妇,整个人松快许多,要是没有你乱点鸳鸯谱,咱们淮儿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前两天我还见到那人的爹,养出这么个闺女。”
宋士诚哼着小调的声音戛然而止,立刻求饶,“好夫人,为夫知道错了。”
想不通夫人好好的为何又提起此事,英娘都进门这么年,孙儿也抱上了。
尤氏气哼哼,“哼,我就是气不过,女儿品行不端,为何还要放出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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