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丰和傅闻戬,交情也匪浅。
薛紫凝听言,轻翻了个白眼,一点儿都不想聊这个人似的。
“他还能怎么样?不在家的时候我也懒得打问,只要在家里,每天就跟周姨太厮混...,越老越废。”
她说起来,一脸的嫌恶。
姰暖在眼里,就不再多问什么。
——
过了两日,杜审和席盈启程去了新阳。
姰暖是在她们走后才知道。
杜韵仪和季凉将人送出的城门,而后特地绕道过来,到她这边来坐坐。
阳春初开,天气渐暖。
姰暖在二楼小阳台上请他们喝茶。
杜韵仪,“也没别的事,就是听姑母说,你要给阔阔找先生启蒙,又先不想选洋先生,姑母托我给留个心,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她人脉广,这种事大帅夫人当然是要问问她的。
姰暖端了茶盏给她,浅笑问:
“表姐有合适的人选?”
杜韵仪端着茶嗅了嗅,拨弄着茶盖笑道。
“城里倒是有两个大儒,我认识,不过他们死读,太过古板,我觉得不适合给小孩子启蒙,你为什么不想请洋先生?”
“洋先生授课,都要风趣一些,他们跟小孩子比较玩的来。”
姰暖笑了笑,直白告诉她:
“我就是要找严厉一点的,阔阔太皮了,要磨磨他的野性。”
杜韵仪闻言诧异,继而失笑道。
“唉哟,你舍得?”
姰暖挑眉,“有什么舍不得?我把他接到这边来,就是担心父亲母亲不惯孩子被磨,我一定要找个严厉的先生,不然我自己也下不去手。”
杜韵仪掩嘴笑了两声。
“好么,你倒成严母了。”
笑罢,又应承下来,“行吧,那我出面,替你约人,你给个时间,最好是亲自见见再决定。”
“好,那就有劳表姐了。”
“说什么见外话...”
*
又过了几日,傅老夫人下葬。
姰暖没有出面,只叫姰恪和柏溪代了她的礼。
应大帅夫人的要求,她带着阔阔回江公馆,要让先生给试课。
给长孙挑启蒙先生,这么大的事,江大帅和大帅夫人是一定要参与的。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第一次跟先生上课,只觉得是在学七少爷和月月,阔阔既兴奋又配合,小大人似的一直跟先生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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