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深处,在发现无法无法靠速度甩脱他们后,秦聿文当即决定朝着草木密集的地方跑去,在一处草丛长高至足以淹没他们的地方带着江流景翻身下马,拍马让它往前跑,自己则是用草铺盖严密。
追兵跟着马匹向前追去,待了一会才从草丛中出来,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才停下。
期间江流景没有说过一句话,秦聿文原以为是因为马上吹风所以她的手才会有些凉,现在看不是如此。
“江小姐。”
秦聿文扶起她的头,嘴唇已经发白,似是意识不清了,抬手想要抚摸她的额头,却发现手上鲜红的血液。
先前打斗沾染的血液时隔这么久,不可能还是红的。
他低头去寻是她哪里受了伤,一眼便看见手臂上的割伤。
本来清晰的割口上下分别被拉出几个新的裂口,血流不止。
他今日束的腰封有三角朝外不算尖锐的角,正常行动是无法伤人,只是她本就受伤,还在马上抓着他的衣裳逃命。
秦聿文捏着她的脸喊道:“江流景。”
“嗯。”
等了一会,才听见江流景微弱的回答,肢体还是柔软的。
秦聿文撕下衣摆帮她包裹伤口,此处四面灌风也不适宜待着,抱起她寻了一处山洞。
“天亮就能回去了,能撑住吗?很快。”
“嗯。”
江流景已经开始发热了,寒风不断吹入,秦聿文背风坐着,脱下狐裘将她裹紧。
他知江家大小姐体虚,养了多日竟还如此脆弱。
而此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靠他双脚走出去,恐怕天亮都无法回到扶苏,且易遇上追兵,不是明智之举。
那么现在他们只能坐等着,等江行舟或是谁寻到他们,这是最好的方法。
洞内昏暗,也愈加寒冷,他不断地同江流景说话,保持两人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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