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是谁呀?怎么在窑里睡觉啊?”
刚进了窑门便听到黄婶大声豪气的质问着什么人。
“怎么子黄皮子,一大早的抽什么疯?”
肖罗锅子贱兮兮的问到。
“不知那来傻子,在窑里睡觉。
你们过来瞧瞧她还挺会享福的,铺了好几个草帘子哪?”
黄婶嘴里呱呱的说着,手戴了皮手套不停的比划着。
这时大家都围拢了过来,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刚刚从睡梦中被吵了起来。
一只手揉着眼睛,诚惶诚恐的看着我们几个陌生人发呆。
脸己经看不出什么样子来了,满满的都是一层尘土。
衣服更是破旧不堪,有的地方都快露出了肉来。
脚下的鞋子是一只黑、一只黄,连大小都不一样。
也许是看见了人多,发了一会呆便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拿起了几个草帘子向着坯棚走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同情的心里。
特别是那双眼睛里即有着羞愧、也有着几丝的慌恐。
大家看着她走了一边干活,一边议论了起来。
从砖厂开办以来,每年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更可笑的是有个傻子竟然从春到秋住了半年之久。
饿了便到村子里去要饭,晚上便住在窑来。
可我怎么看她也不象个傻子,岁数也不象太大。
“这年头真是的,好好的一个人却要四处流浪,干点什么不能混口饭吃?”
孙福林边说边干着活。
“别瞎操心了,管好自己的事得了。
也真是的看她体格虽然单薄了些,可象是很年轻的样子。
一会儿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要不介绍给俺表弟得了。”
孙福林的老婆手不闲着,嘴也不停的唠叨着。
“快打住吧?就他那样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
一天到晚懒的连屁股都带不动,还聚媳妇哪?鬼才愿意嫁给他哪?一斗豆没吃了,半彪啷唧的。”
孙福林的头摇的跟个货郎鼓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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