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村位于鸭绿江的上游,平时江水平稳,碧青湛蓝。
可只要是一到了汛期,平时温顺贤淑小媳妇儿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人可怖的河东狮吼。
比平时大十倍的河水漫卷着泥沙与森林之中的枯枝败叶如同狂燥的千军万马一样顺着中朝的界线肆意的奔腾着。
已经齐腰深的玉米与茂密的大少豆随着泥土的流失而驰向了远方。
天没有一点儿停的样子,扬扬洒洒的雨水如同天女散花般日夜不停着。
村部已经发出了红色的洪水预警,要村民们都向高处搬迁。
我这刚回来三天,还能向那里搬哪?
“我看咱还是回冰壶沟吧?怎么说那里也比这儿地势高。
那里还有几间房可以遮风挡雨,不至于住在了露天地吧?”
母亲隔窗看着滚滚的洪流已经渐渐的吞噬着面前的土地,无奈的说。
“那我回去先牵牛套车吧?许许多多的应用之物总该拉过吧?”
我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说完便顶雨奔向了山中。
七天七夜的暴雨将八道河子这片肥沃的土如同割豆付般一点点的蚕食而尽。
当久违的阳光在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面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没有冲走的房舍七扭八歪的已经失去应有的功能。
靠近江边之地已是汪洋一片,要不是边防支队与县防汛指挥部的大力支持,人员伤亡也是必不可少的。
我家的房舍已经是荡然无存,要不是我及时的搬迁损失会更加的严重。
山中的小屋虽然简陋,但还能栖身。
只是那些蛤蟆泡子早就被称为了平地。
牛儿终于下山了,一个也不少。
那四头半打儿的母猪也回到了猪栏,零零星星的有几头野猪也跟了回来。
“三儿、我看还是养条大一点儿的狗吧?这住在山里总得有个动静不是。
你看那猪栏里的小野猪,大了可要祸害人的。”
母亲担心的问到。
“妈、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成果哪!
要真是山猪、家猪杂交了以后,他们会变的跟家猪一样的温顺。
咱们再在冬季之时加些饲料育肥,过年时杀了一卖那不跟白拣钱一样吗?”
“这都是谁敎你的,那野猪就那么老老实实的供你驱使、任你宰割,简直就是梦话。”
母亲讪笑的反驳着。
“妈这事你可别不信哪!
前几天科研所的许所长还打了保票哪?说这办法一定可行的。
您没看猪栏里已经多了十几头野猪了吗?据我看各个都有八九十斤哪!
这要是秋后育肥的话,到了年底怎么也有个一百八九十斤吧?”
我说完才感到自己的思想也在慢慢的变化着。
“今年可万万别有这个想法,咱们还指望着它们配种繁殖哪?再说了野猪也是国家保护形种类,只要他们杂交产出了第二代那才是咱们个人的经济财富哪?”
小玉立马揪正了我的看法,直言不讳的说。
“小玉、什么事儿也别太叫真儿了,咱们付出了总得有个回报。
难道你这天天撒出去的粮食都是大风吹来的吗?”
父亲还是第一次对小玉说出反对的话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