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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落后一步,只好快步追上去,打算要在郑娥跟前揭穿萧明钰这个大骗子。
然而,萧明钰却扶着郑娥的手,温温的道:“对了,刚才二娘和我说起小平安的事情,我做舅舅的,也该给外甥补份厚礼才对。”
他说着,转头看了眼二公主,意味深长。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道理二公主还是懂的,更何况是送小平安的东西,简直比送她还管用。
二公主看了眼萧明钰,到底还是撇了撇嘴,十分憋屈的把话又给咽了回去,笑着道:“是啊是啊,四哥说要补一份大大大的厚礼。”
她扬起唇角,语声轻快的转开了话题,“对了,晚膳可有什么好菜?”
二公主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挽郑娥的手臂,自然又亲密。
郑娥倒是眸光微动,左右瞧了瞧他们两人,面上露出些真切的笑意来:萧明钰扶着她的右手边,二公主则是扶着她的左手边,他们两人都是她至为重要的亲友爱人。
只要抓着他们的手,郑娥便觉得自己脚下的路无比平坦和安全,再无一丝的烦忧。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暮色四合,沉沉的压下来。
天边的晚霞则如火一般蔓延开来,云霞漫天,明艳动人。
美得如同郑娥面上的微笑。
萧明钰的逍遥日子到底还是没过多久。
哪怕二公主不说,皇帝还是很容易的便知道了萧明钰如今的身体状况——很简单,皇帝直接抓了冯奉御和杨奉御问话:一月已经过去,魏王的毒伤仍旧未见好,他们这是打算赔命呢,还是赔命呢?
冯奉御和杨奉御深觉心累,跪在地上差点哭出来,只好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毒伤按理早已解了,可魏王殿下至今还未想起前事,想必,”
顿了顿,咬咬牙,他们还是直说了,“想必是王爷自己不愿想起。”
然后,萧明钰这“刻意欺君”
的逆子就被皇帝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然后十分利落的丢去城外交由苏淮真收拾了。
当初萧明钰意外受伤,苏淮真心里头却也是担着不少心:这可是皇子,皇帝看重的未来储君,要是在他手上出了事,还要不要活了?故而,也是苏淮真一路派人护送着魏王返京的。
后来,为了掩饰魏王的行踪,苏淮真还特意找了个“替身”
来替萧明钰住在帐中,一起随军回京,提心吊胆的等着魏王与他汇合。
如今,好容易见着安然无恙的魏王殿下,哪怕是苏淮真这般见惯了生死的沙场老将,还是差点洒泪当场,颤巍巍的笑起来:“殿下没事就好。”
萧明钰见着苏淮真眼红鼻子红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伸手扶了人起来,道:“将军不必多礼。
这一路上,倒是有烦劳苏将军了。”
苏淮真连忙摇头:“只要殿下您安好,臣这儿的一点事又如何称得上是烦劳?”
萧明钰叹了一口气,一面扶着苏淮真往里走,一面与他细细的商议了进城诸事。
只是,他心里头到底还是惦记着郑娥,不免又在心里头叹了好几口气:这回他故意装失忆的事情被父皇揭穿了,阿娥好像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气消了没。
要是阿娥气还没消,这此回京,他不会被人关在王府门口吧?
这般想着,等到几日后,萧明钰和苏淮真率军从城门而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左右的人群认真的找了找,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长安城的百姓们满面欢笑,载歌载舞的欢庆着保家卫国的兵士们,迎接着那才从战场回来的丈夫或是儿子,到处倒是鲜花、欢呼还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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