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生来,应有尽有。”
“你有什么资格用十余载相处裹挟本宫!”
轻蔑地笑了笑,嘲讽地说:“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她接着补充道:“那些烙印在血脉和骨骼中的东西,是极难改变的。”
乐安县主羞愤难当,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她只是想让顾念旧情,却不曾想反而雪上加霜。
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彻底,不留颜面,就说明是真的打定主意把她当一盆又脏又臭的水泼出去。
窗外的簌簌风雨声,摇晃的树影,都像是在看她的笑话。
就在这时,守在廊檐下的甄女使入内,福了福身,旋即附在耳边低语。
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腰间的龙纹玉佩。
陛下罚跪灼儿?
神色冷凝,思绪翻涌,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她和谢老夫人表现出的态度如此明了,陛下依旧贼心不死吗?
荣金珠若是知晓这档子事,怕是能气的活过来。
当年,尽管荣金珠并未接受贞隆帝的求婚,但依然遵循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原则,荣氏夫妇私下里奉上了数十万两白银,以平息贞隆帝心中的怒气。
数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
对于正处在夺嫡棋局中的贞隆帝而言,更是雪中送炭,解贞隆帝燃眉之急。
如今,近二十载已过,贞隆帝又丧心病狂的相中了荣金珠堪堪及笄的女儿!
她以为,有她和谢老夫人的表态在前,贞隆帝会有所收敛的。
垂眸,视线落在了腰间的龙纹玉佩上。
见此玉佩,如见先皇。
除却谋朝篡位,犯上作乱的大逆之罪,某种程度上,玉佩相当于一份无字遗诏。
可,即便是先皇遗诏,也只能用一次。
要用在灼儿的婚事上吗?
想起了驸马的家书,想起了驸马的怀疑,也想起了驸马铁青僵硬的遗体。
她心知,驸马至死都想查明北地险些沦丧陷落的真相。
幽幽叹了口气。
贞隆帝是她的皇弟,更是大乾的天子。
玉佩上的花纹印在掌心,温凉坚硬的触感,让她的心缓缓静了下来。
“甄儿,吩咐侍卫长将乐安送回院落,严加看守,没有本宫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若看守不利,自裁谢罪。”
冷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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