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小子虽然伤口众多,止住血后,并不见有多严重。
精神仍然饱满,甚至还一脸兴奋。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暗师倒出几颗小药丸,倒进他的嘴里,叮嘱咽下。
回身又检查铁汉的手臂,铁汉真的是皮糙肉厚骨头硬,如此打击,手臂竟然没有完全折断。
暗师握住他的手臂,一伸一拉,咔咔作响,铁汉疼的龇牙咧嘴,仍然没有发出一声。
叫铁汉守护好小恶根,暗师一个转身,身形模糊,奔向后院一厢房。
这厢房是整个苏宅唯一点着灯的地方,在一片漆黑中,显得极为扎眼。
暗师用手一推,门是虚掩着的,应声而开。
房中一人,坐在桌前,桌上酒菜齐全,他正自酌自饮。
“为何不跑?”
“跑向哪里?哪里可以容我?还回漠北么?在这是死,在外也是死。
死在你手,家人可活。
死在他们手,家人也不得活。
你说我干吗要跑?”
那人说着凄凉的话,语气却没有一丝凄苦。
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甚至是十年前就准备好了,离开漠北家乡时就准备好了吧。
草原的歌再也听不到了,成群的牛羊再也看不到了,那浓烈的酒再也喝不到了他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南方来,阴冷、潮湿、多雨、泥泞而且那火锅真难吃,那臭豆腐真臭
“他在何处?”
冷冰冰的暗师却没有这么好心让他继续遐想联翩。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我说,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信吗?”
“我信!”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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