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姜小姐福薄,天家福泽,不是谁人都能消受得起。
言语中颇有些幸灾乐祸,跃跃欲试之意。
似乎没了这位姜小姐,皇后之位就能落到她们身上。
人人都道姜小姐的不是,仿佛她丢了性命,还是她的罪过了。
年轻的帝王无意间听了这些话,真心实意的为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女孩感到难过。
他是帝王,尚且身不由己,何况一名闺阁女子。
也有人,也有人可以活得肆无忌惮吧,他羡慕她。
李恩的大婚暂且搁置一边,他励志要做一位兢兢业业,勤政民的好皇帝。
无心耽于情,更不想在后宫女人间消磨蹉跎。
志向远大的人总希望有志同道合的盟友一起奋斗,昔日游山玩水有妻万事足的表哥忽然同他一起奋发图强,却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亲近的人大概就是这样,之前不上亲朋的某些行为,总觉得不够上道。
等他真的改头换面了,又开始担心不已。
顾诚的事不难打听,左一耳朵右一耳朵,有说妻子抛弃丈夫的,也有说丈夫抛下妻子的,总之俩人之间有了大问题,很难和好的那种。
长辈有心想管,顾诚也没刻意隐瞒,恳切的同长辈谈了。
他从小就是有大主意的,成亲的时候父母做不了他主,如今过不下去了要分开,长辈同样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叶善不是寻常人,谁敢同她用世俗的礼法讲道理。
顾老太太一声长叹,既觉得遗憾,又不怎么意外。
说句不该说的,这二人的婚事,她从一开始心里就揪着。
如今真的石头落了地,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李恩同何不忆一起过来,是想劝解一二的。
顾诚却不愿同他们多说。
这些日子,他白日黑夜的都在衙门,要不是随从来报说李烁来了,他也不会大白天的跑回家。
顾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过不去坎儿的人,所以叶善这事儿,他也只想自个慢慢消化。
旁人的好心他敬谢不敏。
直叫他们不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李恩见他言谈正常,不似外祖母担忧的那般严重,以他浅薄的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安慰道“性格不合不必强留,表哥一表人才,将来总会遇到合适的。”
扎心窝的话也不过如此了,顾诚嘴上不说,心里却道“到此为止了”
不会再了。
何不忆还要再说什么开解的话,顾诚张口截断,往公务上聊。
于是三人就聊起了朝政事宜。
一直说到傍晚,一起在顾家用了晚膳。
李恩自觉外祖母过于担忧了,言笑晏晏的离开。
不期然又与李烁偶遇。
李烁忙躬身见礼。
李恩席间同舅父多饮了两杯,此刻晕晕乎乎的,盯着李烁瞅了一会,恍然认出般,说“我知道你,你是李烁。”
“李烁,我同你讲,你不能说梅梅坏话,我将她作妹妹,她是个好孩子。”
何不忆将李恩架走。
李恩大概是真醉了,回身指着李烁“你可记好了,朕许她这辈子肆无忌惮逍遥自在,你不可再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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