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尚且拔毛,叶善作为新鲜上任的仓管员,收取一定的劳动报酬是理所应当,她和梅梅都没觉得什么不对。
废话梅梅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娃,行事准则都是以她为标杆要是梅梅提出异议了,早被她一脚踹回清风山庄了。
皮子没怎么伤到的,都被她剥了皮。
肉质肥美的全被她切了最嫩的地方。
二人干的热火朝天,明明是冰寒彻骨,都出了一身热汗。
梅梅说“大娘子,大骨汤也不错,咱们熬汤喝。”
叶善点点头,“对”
大冬天,熬点肉骨头汤喝,比光吃肉有意思多了,后来就不光切肉了,连大腿骨也一起卸了。
负责膳食的御厨亲自过来,眼着她中饱私囊,气得不行,“哪有你们这样的”
叶善浑身都染了血,握着剔骨刀从血淋淋的尸体堆中站起来,“你说什么”
御厨接连后退,余光瞄到满地的皮毛,忽然扬起巴掌打自己脸,“是小的多嘴”
叶善着自己分出来的肉,感觉明天要回去肯定带不下,招手让梅梅将顾家随行的马车腾出来一辆,先送一车肉回家。
梅梅答应一声就去办了。
却说顾家老太太那边,自从叶善被曹贵妃叫上台,她们的一颗心都悬在她身上,显然是忘了最开始的目的。
后来童小姐表演结束,她们本以为曹贵妃怎么也得放善善回来了,谁知直接罚她去干了那腌臜活。
侯夫人又愧疚又难过,说“干脆我装病,咱们回去吧,别在这受曹家闲气了。”
老太太说“你病了,只能我们家回去,善善毕竟是刘家人,不是我们顾家人。”
侯夫人睁着眼,张着嘴,似乎才反应过来善善不是她们家人。
老太太招了银烛到跟前,说“你去跟善善说,让她装病,装晕。
我们带她回家。”
这就有了之前银烛跑去叶善那让她装病一说。
后来银烛回来,完全就是一副中了邪的表情。
画屏已经心急的将梅梅送来的兔子烤上了,兴高采烈道“咱后厨有人就是快活”
不一会,太子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进来了。
于是太子和银烛就你一句我一句将到的情形复原了。
在场女眷听得一愣一愣的,联想叶善那张温柔的脸,总觉得难以置信。
老太太摸着拐杖头,难以消化道“是我糊涂了,善善和梅梅本就是清风山庄的人啊不比京城女子娇生惯养。”
然后她又将第一次遇到梅梅的情景说了,小丫头泼辣的很,能养出那样的性子,教养她长大的大娘子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侯夫人听得新奇,说“我们去善善吧。”
老太太和侯夫人披了厚衣裳,打开帐篷正准备出去。
脚才踏出去一步,就迎面到过来串门的别家老太太,拦在里头又说了许久的闲话。
侯夫人心急如焚,寻了个借口,先溜了。
她一个人在映红的搀扶下,穿了一身不显眼的兜帽披风。
一路往湖边去。
不一会有人或抬或扛着野物从身边走过,血腥味浓重。
侯夫人见不得这些,捏着帕子挡住半张脸,然后她们就到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鬼鬼祟祟的何不忆。
映红上前叫了一声表少爷,把何不忆吓了一跳。
侯夫人从何不忆的位置刚好到叶善,只见她利落的收了野物,随手提起一只毛色顺滑的水貂,绑了腿,倒挂在树上,而后又快又巧的剥出了一张完整的皮。
最后将剥完皮子的水貂一扔,肉块整整齐齐码在那一垒鲜红的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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