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听了这话还很生气,“黄家村的人除了老村长一家,心眼都不怎么好那破烂房子谁要,能干什么啊,风一吹就倒了。”
叶善笑了“谁会嫌屋子多啊。”
转而,她朝向里屋,“娘,你出来下。”
进了一趟城,叶善意识到了,这里不该叫“妈妈”
,而是都喊“娘”
。
张氏蓬乱着头发,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的出来了,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陈寡妇有两日没见她了,听叶善叫她,第一反应就要回避。
意外的是,张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畏缩,甚至还有些可怜的样子。
“娘,你同乡亲们熟,你带上些东西,拜托他们趁着天没黑把癞子葬了吧,天气炎热,搁臭了不好处理。”
叶善站在凳子上继续往屋檐上钉钉子挂灯笼,梅梅站在她身前,小心翼翼的抱着灯笼,小脸仰着,一脸欢欣。
张氏的目光这才落向堆满物品的院子,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不过又强行被她收敛了。
她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儿子就算发达了拿钱买女人都不会晓得回来孝敬老娘。
她虽然为人刻薄,但也很识时务。
叶善临走时让她装病,她连房门都不敢出。
此刻,她着屋里的一切,忽然就想明白了,没有什么比活命吃饱饭更重要。
当她到孙女一脸的巴结讨好,心思一动,最后一丝挣扎都没了,急不可耐的表现道“您放心,这事简单,我这就去办。”
张氏站在一堆东西前挑挑拣拣,她实是个抠门至极的人,虽然这些东西都不属于她,可当她有部分支配权的时候,又自动自觉的将它们都当成自己的,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最终,她倒了大概五斤面粉,朝叶善一脸讨好的笑着离开了。
陈寡妇全程目瞪口呆,她几时见过这样的张氏啊。
这还是那个又懒又坏尖酸刻薄的张氏吗
“你婆婆她怎么了”
陈寡妇不知该如何说。
叶善“她大概物伤其类,她对人生有了新的顿悟了吧。”
陈寡妇听得懵懵懂懂,听不懂她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只单纯的为叶善高兴,“张婶能想通是好事。”
叶善买了许多灯具,屋内屋外加上挂在屋檐上的灯笼足有十几盏。
陈寡妇帮忙归置了农具,还有许多木匠用的物品,她心里奇怪,倒也没多问,眼着也没自己什么能帮上忙的,正打算回去,忽地听到外头张婆子大着嗓门的说话声,听着像跟人讨价还价,又隐隐让人觉得似乎想表现给谁似的。
最终张氏以多给二十斤米的交易让俩个劳动力帮忙将人埋了。
抬尸体的时候,那边忽然叫嚷了起来。
“哪里来的野狗”
“操怕不是躲在这就等着吃尸体吧”
“打死这条野狗恶心”
大黄流了很多血,它本想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就好了,谁知还要遭遇这样的事。
它虽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可当大棒当头砸下来的时候,它还是本能的拖着一条瘸腿半块屁股裂开的血肉,疯狂逃窜。
慌不择路就这么撞进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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