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了片刻,用脸颊厮磨着伊墨的脸颊,支支吾吾的哑声道,“你亲亲我。”
他此时衣裳尽褪,敞着腿抬着臀,双腿间水声潺潺,皎白腰线也曲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努力承欢,被顶弄的长发披散眉眼含春,明明是不堪情态模样,却还支支吾吾的说了这话。
话里藏不住的悱恻缠绵,竟是比勾栏中终日搔姿弄首的妓女还要浪荡几分,却又毫无造作,浪荡也浪荡的诚挚坦率。
伊墨没有犹豫,低头便吻上去。
嘴唇刚一触上,沈清轩便急急的迎上来,似乎就要攀到顶峰,舌头都激烈的乱了方寸,间或逸出遏不住的细喘低吟,疯了般与他口舌纠缠,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涓涓细流,划出一道透明的水渍。
腰肢在他怀里摆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溺毙的鱼,不断索取和接受。
上下同时被两张湿热的嘴吸住,伊墨就是再冷静,也产生一种踏入沼泽的幻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由自主的被吸附着沉沦,挣脱不开。
终是忍不住,伊墨移开唇,脸上露了几分情绪,恨声道:“浪成这样,就这么喜欢被我干?”
话刚出口,其中蕴含的不可自控的怒意连伊墨自己听了都心惊。
他清修千年,也入红尘游历过数百年,什么时候会有这样不可自控的情绪产生过?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伊墨低头看着那张并不陌生却也没有在脑海中多么深刻的脸,所幸沈清轩此时意乱情迷,并无任何察觉,甚至“唔唔”
的哼着,仿若应承了他之前那句问话。
像是在说,是,喜欢。
脸上又恢复了无知无觉的淡漠表情,伊墨挺动腰身极快的顶弄了几十下,手也配合着,将沈清轩那根涨的通红却如何也发泄不出来的东西控在掌心,技巧的动了动,便听沈清轩长吟一声,几乎带了泣音,浑身都泛了一层潮红色,哆嗦的如风中摇摆的叶子,背部也屈了起来,仅凭着腰力将身体绷出一道弓弧,泄在他手里。
与此同时他睁开了眼。
视线相撞,仿佛千万年的冰河与正在汹涌喷发的火山泥浆的碰撞,激起一道剧烈轰响,而后,冰山如故,泥流散尽。
一切恢复原样。
伊墨抽身而退。
床头烛火影印着那双深黑冰冷的眸子,无欲无情,说了声告辞,如轻烟般消失在沈清轩的房里。
沈清轩一个人躺了很久,而后扯过一边纷乱的被子盖上,心里想着,下次还是摸黑做这事比较好。
不用那么亮,不用将那双始终冷清的眼睛看的那么分明。
想着想着他便笑起来,呵呵呵呵一阵接一阵的发笑,只是张着口,却无声无息。
仿佛整个世界失了声。
媒妁
这一夜换做旁人,如此初试云雨,累到极致蒙上被子也就睡个人事不省。
只是沈清轩向来就不是个宽心的人,心思本来就重,往常就睡不踏实,今夜身心俱疲,困得都睁不开眼,还是睡得轻浅,一夜净做些光怪陆离的梦,盗了一身汗。
窗外夜色都变了浅白,才恍惚着坠入沉睡。
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日头都移到正中央了,都不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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