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脚步不停,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周良生毫不隐瞒说:“赵生财临别时,向我们鞠了躬,道了歉,这在柏城镇,是开天辟地的。”
“哦,是这样啊,”
曾华淡然笑道,“不管是谁,错了就要承担责任。
赵生财如累教不改,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
周良生心有顾虑说:“曾书记,赵生财的哥哥在京城做官,势力很大,县委领导在他面前都谦恭有加。”
“你为了我们而训斥赵生财,难道不怕得罪赵生飞吗?”
“为什么要怕赵生飞呢?”
曾华停下脚步,眼露怪异之色,漫不经心说,“赵生财是柏城镇的村支部书记,他犯了错,我这个镇党委书记为什么不能批评呢?”
“在错误的人和事面前,我们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而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呢?”
“是啊,”
刘善感叹说,“我们越是卑躬屈膝,越是助长赵生财之流的嚣张气焰。”
曾华提醒道:“周叔,赵生财诡计多端,小动作不绝,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茫。”
周良生摇摇头:“赵生财这么阴险狡诈吗?我认识赵生财时,他是村团支书,总体感觉不错。
这段接触,虽感觉他的变化很大,但还不至于是鬼迷心窍之人。”
。
“周叔,人心的变坏都是潜意识的,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曾华压低声音说,“大家还记得在老瑶王家,我们围在火盆边,赵生财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说赵家三兄弟不愿回家吗?”
“记得,”
张美凤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迷惘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曾华耐心说:“老瑶王冯伯听了小张的阐述后,马上给赵三打了电话,三言两语就把赵家逃难的难题解决了。
然后,他老人家又把我叫到旁边,嘀咕了几句。”
“是的,”
张美凤一脸茫然,“老瑶王给您说了什么?”
曾华面露不耻,直截了当说:“冯伯告诉我,赵五跟他说,赵生财给他留下的话是:‘有多远跑多远。
’”
“啊,”
三人嘴张大成o型,吃惊不已,“赵生财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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