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总结了一下,想问那个老头儿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问秦一恒有没有计划,他表态说走一步算一步,我干脆也就不想了,到时候就让他张嘴得了。
折腾了一番,终于到家了,我也没多休息,在家冲了个澡,就按照原来的联系方式给那个老头儿打了电话。
本来我还担心这电话也跟六指似的,再也打不通了,结果对方接得还挺痛快,只不过并不是老头儿本人接的,估计是他身边的那几个跟班之一。
我在电话里也没多说,只是表示宅子看完了,现在希望跟老头儿商量一下。
那边叫我等了几分钟,就跟我约了还在那个茶馆见面。
我跟秦一恒就开着车直奔了过去。
我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老头儿到得比我们还早,我都有点儿怀疑他就住在这个茶馆里面了。
还是同样的房间,老头儿还是戴着同样的帽子,就连我们三人坐的位置都没变。
坐下来后,老头儿还是不主动开口,慢慢腾腾地喝了好几碗茶,才点点头,意思是能聊了。
看老头儿这样,我心里挺不爽,摆明了他之前压根儿就没想跟我俩谈生意。
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来,点了根烟就等着秦一恒开腔。
秦一恒也没含糊,张嘴就直接问老头儿,衣柜底下压着的是什么。
他这个问题问得很高明,既表明了我俩已经找着衣柜了,又没说出来我俩把衣柜打开了。
结果老头儿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儿,就回答了一个字:“井。”
而后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
秦一恒不开口,老头儿也不多说。
等了好一会儿,秦一恒才又问:“那个人是谁?”
老头儿听了反而看了看我,摇摇头,之后就又是沉默。
他俩这么一问一答,都他妈的快赶上对暗号了,我还不敢插嘴,只能在心里边干着急。
老头儿看我的时候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俩把他的宅子折腾得挺乱,有点儿做贼心虚。
这种情景让人待着很难受,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就顺着老头儿的话问了一句:“井里面是什么?”
老头儿被我问得笑了一下,依旧没说话,只是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叠纸递给我。
我看了两眼就更纳闷了。
这东西我这几年来见得太多了,这是份购房合同的复印件,只是合同上的内容却跟老头儿的宅子没关系,看位置是在另一个城市。
这个城市我去过,之前有一套宅子也在这个城市里边。
合同明显是后来加工过的,很多关键部分都在复印的时候有遮挡。
我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最后翻到签署人的时候,我愣住了。
购房者的签署人也是被遮盖的,但售房者的名字却保留了下来。
我看了看老头儿,他也正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估计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合同上的那个名字我太熟悉了,是袁阵。
我把合同递给了秦一恒,就问老头儿这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声音还是有点儿颤。
老头儿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之前你们辛苦一趟,不会让你们白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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