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块抹布来,明天带你叔在村里转一下。
胜利,今晚你就住东屋炕上,我跟你大娘去厢房住。”
待客,尤其是李胜利这样的救命恩人,赵四海这边也不含糊。
东屋是最好的房子,蒸馒头的时候,也烘了炕,冬天睡在上面最是享受。
“海爷,我还是住厢房吧。
在家里没睡过火炕,怕被热气熥着。
我是小年轻火力壮,不怕冷的。”
当主家有主家的规矩,做客也有做客的规矩,相互谦让是美德。
海爷只是骨裂,远不到致命的程度,再者赵满奎已经等在了村口。
如果海爷迟迟不回家,赵满奎也可以找到海爷,他只是搭了一把援手,完全称不上是救命之恩。
这也是李胜利吃饭之前要给粮票的原因,借宿一晚,加上一顿饱饭,完全可以抵消的。
这也不是李胜利功利,事事都要算账,只是自知之明而已。
给海爷收拾好伤势,在饭桌上借着酒碗喝了点温水,再将水壶装满。
李胜利跟着赵家的大孙子进了厢房,虽说村里通了电,但赵家只有正屋拉了电线,厢房是没有电的。
“叔,晚上起来撒尿,找个树根就成,旱厕里养的鸡鸭,进不去。”
给李胜利点好了煤油灯,赵家的大孙子也算是妥帖,还给说了方便的位置,这才离开了厢房。
厢房被隔成了两间,外间放着不少的草药跟农具,里间有一架木床,几个柜子,空间显得有些逼仄。
李胜利的行李包,就被放在了外间,因为里面的东西发了霉,屋里也多少有些霉味。
他索性就在外间打开了行李包,用头酒将抹布蘸湿,将棉大衣上的霉斑擦了一下。
擦拭的时候,李胜利发现手里的大衣,还不是棉大衣,双层布料里面夹的应该是皮毛,算是高档货。
擦完了大衣,用农具撑起来,他又翻出了两双大头鞋。
单的大头鞋跟李胜利的鞋号相仿,只是稍大了一点,衬了皮毛的鞋号小了点,他穿不进去。
可能是因为库存的原因,两双大头鞋的鞋底,格外的硬,想要穿着舒服,要在脚上好好的踩一下才成。
收拾了完了大头鞋,李胜利解开了绿色的行军毯,这东西需要洗一下才成,不然霉味是擦不掉的。
里面包的餐具,还别有洞天,每个餐具里面都有东西。
他打开看了一下,除了几个防风的打火机之外,还有小油壶,鱼线之类的后勤零碎,倒是有点用处。
餐具之中有了新发现,李胜利也关注了一下三个行军包,里面也有东西,只是有几样拿不出手。
行军包里,除了绑腿、帆布带之外,还有几把刺刀、军刀。
刺刀跟工兵铲一样,打着菊花标志,是鬼子货,军刀应该是美敌的货。
鬼子刺刀太长,李胜利只留了一把军刀在外面,剩下的一股脑装进了麻袋里。
额外的收获,让李胜利有些庆幸,也有些心惊,庆幸的自然是收获。
心惊的则是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万一回去被查到,麻烦可就大了。
但拿都拿了,他也没太多的纠结,收拾好之后,他又试了试防风的打火机。
借了点油灯里的煤油,打了几下火机,挺好使的,只是现在身上没有烟,不然点上一支也是享受。
收拾完东西,疲惫感也随之而来,走了一天,又挖了个大坑,还劈了两块金子下来。
虽说晚饭吃饱了,但疲惫感还是有些沉重,灭了油灯,李胜利将棉被往身上一卷,就和衣睡下了。
因为疲惫跟饱食,再加上一碗地瓜烧,李胜利的这一觉睡的很踏实。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走进院子,赵家的几个孩子,正在归拢昨晚拉回来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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