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多了。
这里就是一个温馨的动物园。
刚才看到的那些恐怖场景都是幻象。
两个刚吃下糖果的人努力这样说服自己。
呕吐男拿入口处的水漱了一下口，搭着第一个吃糖的第一男肩膀，意犹未尽地说：“你绝对不敢相信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还好那些都是幻象。”
哭泣男擦干眼泪，说：“对，对，都是幻觉。”
他一边说，一边反复打量着周围，努力用新的场景替换掉旧的。
“只要在里面转一圈，转一圈就没事了。”
“只要相互帮助，就像裁判说的，我们肯定都能活着出去。”
另一个人冲哭泣男点点头，说：“是啊，不会有事的。”
一开始就没领糖果的反骨仔一声不吭地观察着四周，视线在每一处地方都有停留，但都没停留太久。
——
沐白没有参与他们的自我安慰，也没有揭穿他们的自我安慰。
只默默走向入口处的书报摊，拿上一本游园指南，说：“各位，拿上游园指南，裁判刚才说过，我们要按照指南的内容转上一圈。”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沐白，走过来拿游园指南。
除了反骨仔，他还在观察。
从进入动物园开始，他就没说过任何话，一直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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