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
唔。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回应这句话。
哪怕已经将阵法画出来了,旁人也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研究透,更何况是找出解法了。
果然,宫梧桐任何自谦的话都不能信。
宫梧桐对一切新鲜东西都保持着好奇心,哪怕即将被人操控成傀儡了,他依然开开心心哼着歌,让明修诣将自己抱到桌案旁,拿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十岁的孩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足尖才堪堪点地,他晃荡着腿,眸子闪着光芒兴致勃勃地用那稚嫩的小手握着笔,仿佛生涩地画画玩儿。
若不是知晓宫梧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明修诣都要觉得他师尊就是在胡闹了。
宫梧桐心无旁骛地画那些张牙舞爪根本不懂的东西,心情好的恨不得蹦蹦跳跳,反倒是明修诣在一旁提心吊胆站了半刻钟,心急如焚。
很快,宫梧桐随手将笔扔开,将手下鬼画符的纸轻轻一吹,兴高采烈地道“这肯定不是江巳那废物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啧啧啧,可真是个鬼才啊。”
明修诣忙道“师尊寻到解法了”
宫梧桐懒洋洋睨他一眼,小模样仿佛在说“你师尊是谁啊,怎么可能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十分嚣张。
明修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宫梧桐让明修诣将朱砂拿来,将笔递给他,指着纸上密密麻麻的阵法,道“喏,就按着这个形状,用朱砂在我腿上画阵法。”
明修诣被塞了一支笔,愕然他。
“我”
“是啊,红尘苑又没有其他人,不是你是谁啊。”
宫梧桐朝他抬手,“抱我到床上去,我累了。”
明修诣“”
明修诣恍恍惚惚地将宫梧桐抱上了榻,宫梧桐往软枕上一靠,将勉强能动的腿蹬到明修诣怀里,一副等待人伺候的大爷样。
“画吧。”
明修诣捏着笔的手都在抖,他眉头紧皱“师尊,我实属学艺不精,要不我去叫宗主过来”
宫梧桐瞥他“啰嗦,快画,弄死了不算你的。”
明修诣“”
明修诣压力更大了,但见宫梧桐闭上眼睛满脸恹恹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下,只好赶鸭子上架,一手握住那纤细的小腿,用朱砂笔开始笨手笨脚画起符来。
那破解的法阵极其繁琐,明修诣完全不敢分神,唯恐画错了那一笔。
宫梧桐半靠在软枕上,大概是太无聊了,双手环臂上上下下打量着明修诣的衣着,问道“我一直都想问了,你这是什么打扮”
明修诣的手微微一抖,勉强没有画错,他心不在焉地应道“师尊说什么”
九方宗的弟子服是蓝衣,像明修诣这等入门弟子则是白衣,平日里端的是君子温润如玉。
只是回到了红尘苑后,明修诣将弟子服脱下,露出里面灰扑扑的常服,活像是哪个落魄散修混入了九方宗似的。
宫梧桐热花里胡哨,恨不得什么颜色鲜艳往身上堆什么,瞧见明修诣那磕碜的旧袍子和几乎就是布条的腰封,一言难尽道“常服不是让你们自己挑的吗你这是从哪个乞丐身上扒下来的吗可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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