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江行之入齐王府不过四年时间,齐王的死士还轮不到他来培养。
而且去年年底他被派出京,回来后,奇晟楼已转手给世子,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我这里分心。”
“曲沉舟,”
柳重明微微抬头——曲沉舟坐得高,俯视着他,这让他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那你说说,江行之想让他做什么呢?”
“世子是在考我吗?”
曲沉舟有些无奈:“世子想必已经把伪造的册子做好了吧。”
柳重明闷笑起来,这人虽然很讨厌,却足够聪明,交谈起来毫不费劲。
对曲沉舟的未卜先知,从当初全然不知、到疑惑再到确定的过程,江行之也差不多会有同样经历,他们的区别只在于——杜权记着曲沉舟卜卦的那本册子。
“不过我劝世子还是把册子藏好为上,丹琅一日找不到那东西,江行之就一日不会妄动。
若是丹琅找到了,江行之只要略作调查,便会很快收手警醒,这对世子并不利。”
“我明白,”
柳重明瞧着那双异瞳,问道:“你刚刚看过他了吧,瞧出什么了?”
“卜卦么?”
曲沉舟微微侧目看向窗外:“卦象说,他会死啊。”
“会死是么……”
对于丹琅这样一个不知死活夹在中间的人,柳重明并不意外这结果,只好奇另一件事。
“如今谁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对他动手便是与我为敌,谁会这么做?江行之?我料他不敢!”
“江行之若是调动人手,齐王必然知道,眼下的情况,齐王没有必要因为丹琅得罪你。
江行之也不会愿意齐王知道他私下里这些动作,我也猜不是他。”
“那会是谁?什么时候?”
曲沉舟无奈摊手:“世子,卦言上并不会讲这么多。
我虽会卜卦,却是靠天吃饭,没有人为我解卦,世子何苦逼问我?”
柳重明沉思少顷,问:“你的卜卦有没有落空的时候?”
“卜错吗?迄今为止,还没有过。”
“那好啊,”
柳重明伸展开双腿,靠在身后的立柱上:“我倒是想看看,这次谁能在我手里要他的命。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彩头?”
“够胆量,”
柳重明上下打量着,不由失笑:“还要彩头?你有什么可拿来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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