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放的次数太多了,沙沙的噪音经过扩大器扩大,格外刺耳。
我坐在会场后面,抱着双臂,懒懒地望着前方的讲台。
嗬,还给准备了盖碗茶,排场唱片没放完便截止了,跟着是一片鼓掌声,陈茂生态度自若地坐到了讲台那里。
他仅仅讲了三分钟,我就恨他恨得牙痒。
陈茂生是和我同一年分到中学里教政治课的。
我们两人在学校里住同一间宿舍。
在外人来,或者从陈茂生那边来,我们两个人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同志和朋友,但是我的灵魂深处在呼喊不不能让陈茂生超过我去
陈茂生不是一般地超过了我,而是极其明显地超过了我。
别的例子我一概不举,仅举那天的报告会一例。
学校里决定举办一次辅导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的活动,竟选中了他当报告人。
我当班主任的那个班也在听报告之列,当然我只好坐在后面陪听。
我希望陈茂生上台后怯场,先咳嗽两声;我盼望学生中有人出怪声,引起个哄堂大笑。
然而都没有。
陈茂生头几句话就十分简洁、生动、抓人。
会场上鸦雀无声。
陈茂生讲到兴味浓处,会妩媚地一笑,我注意到班上的女学生们望着他,眼睛都直了。
讲到后头,他竟挑逗得同学们一个个眼泪汪汪的,自己的眼里也闪着泪光。
戏子戏子我在心里骂着。
我注意到,他新理了发,煞白的衬衣,领子似乎熨过。
平整、挺直;他妈的他的双眼皮为什么那么明显他的那一口牙齿为什么那么整齐
坐在我身前的一个男生扭回头,小声跟我请假他要上厕所;我希望会场上出点纰漏,我故意不允许他去“听陈老师讲”
他的屁股在椅上扭呀扭呀,终于憋不住了,放大声音请求说“王老师,您让我去吧”
我倘若不许真要尿裤子了,这才板着脸点了点头,他拔腿便跑,“乒”
绊倒了椅子,全场一惊,同学们纷纷回头,我打心底往上翻涌着快意,但是却站起来,严厉地打着手势“注意听注意听”
该死的陈茂生,他竟用两三句诗,一下子又把会场控制住了
回到宿舍,陈茂生容光焕发地问我“今天我讲得怎么样你们班上的同学有什么反应”
我就知道他憋不住得这么问我,我早给他准备好了回答“讲得呱呱叫。
不过我们班上的女同学散会后既没议论卓娅,也没议论舒拉,尽议论你的翩翩风度了哈,有的还歪着脑袋学你那独特的笑容”
说着我就给他学了一个,夸张得带有辣椒面的味道。
陈茂生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他总算保持住了笑脸“是吗真没想到”
哼,你没想到的事还多哩
不知怎么他在本校报告成功的消息传到了校外,附近的学校一个接一个地请他去讲,最后连附近工厂和商店也把他请去给共青团员们讲卓娅和舒拉。
我对此决定报之以超级轻蔑。
常常是我已经洗好脚,正打算睡觉了,他才兴冲冲地回来,先顾不得洗涮,满脸通红地告诉我“没想到四五年级的小学生也能理解卓娅的读笔记”
或者是“妇女商店的团支部决定搞一个关于卓娅的专题朗诵会”
我呢,拉长个黄瓜脸给他,最后连“哼”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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