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大床,冥爚轻轻掀开纱帘。
入眼就是花倾悦沉睡的面容,只是肤色因为这两天没进食的原因显得苍白。
打开瓶盖导出药丸,冥爚含在嘴里抱起花倾悦用嘴撬开他的牙关,将药渡进他嘴里。
离开花倾悦的唇后,冥爚就这样抱着等他醒来。
花倾悦的命可是他劳心费神捡回来的,从左千川那拿给他吃下的丹药都能买下整座城了。
之所以故意放走芙柳是因为她没把他的玩具肢体弄坏,不然,就她那垃圾玄女神功,连跑都没门。
疼……不是身上的伤痕多疼,是心。
死了也会疼么,惨叫仿佛犹在耳边,那些黑衣人每杀一个人就会刻下一朵蔷薇花,跟他衣服上一样的花。
那一剑贯穿的不是他的心脏,是他的绝望。
花倾悦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数不清的红纱飘帘,在他眼里这个颜色已经变成……血的颜色。
他也知道此时自己正躺在谁的怀里,那诡异的香味他终生难忘。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音声苍白无力,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花倾悦就像一瞬间成长了。
冥爚喜极的目光立即变得阴凉:“你哪只眼看到本教主血洗花府了?”
“这个怪异的花纹是绝冥教的不是吗?告诉我,是不是你?”
至今还抱着一丝希望跟绝冥教无关,还想着跟冥爚能远离尘世。
花倾悦不经唾弃自己,亲眼看见绝冥教手段残忍的血洗花府,醒来后的他连质问都是那么不争气。
冥爚点点头,随即按住一脸绝望的花倾悦将他转个身对上他的眼睛:“既然这么认定,那就好好的恨,别像豆腐一样一拈就碎,这种程度对我可是不痛不痒。”
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种相遇本身就是一种灾难,灾难过后也没见的多有后福。
花倾悦没有一丝躲避,黑宝石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那双带着红色影子的眸子,首次在冥爚眼前露出坚毅的样子轻启红唇:“我会的。”
冥爚邪气一笑,拍拍手掌。
后面端着水果食物的侍女立即上前,冥爚随手拈了点心就往花倾悦嘴里塞,花倾悦冷脸别过不愿意就范的摸样。
“我给你机会恨我,可不是想看饿的咽气都没劲的人在那瞪,吃饱了才有力气恨。”
捏紧花倾悦的下颚,冥爚不由分说将点心塞进他的嘴里。
这娃的养好了才能欺负,摔一下就坏掉的玩具怎么玩。
花倾悦僵硬的咽着嘴里的点心,对冥爚接着喂的姿势摇头指指喉咙。
这样粗鲁的喂法,真怀疑是不是想噎死他。
冥爚明了的让侍女放下东西出去,拿起左千川摆弄给他的果汁喝了口,抓住花倾悦强硬撬开他的嘴渡进去。
喝下果汁,花倾悦使劲推开冥爚侧过身不去看他:“别碰我,你出去。”
从一开始,冥爚就是表里如一的人,他知道的,也看到了的,恶魔的皮囊魔鬼的心肠。
冥爚不高兴蹙眉:“我为啥要出去?本教主可是带着十抬花轿,当着盘龙城老百姓的面把你花倾悦的尸体抬回来的,明媒正娶,你爹娘早同意了。
你就给我死心塌地的呆在本教主身边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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