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就问他:“伯彦那边怎样了?”
“我们现了很多别人都不知道事。”
崔十三闻言眉飞色舞,“西平那边有个村里的人一起悄悄地开了二百多亩荒地,六年了,都没有被人现。
还有曲阳桥,黄鳞册上记着只有两百亩良田,可看那村势,好像不止两百亩……”
窦昭骇然:“这都让你们现了。”
忙叮嘱崔十三,“你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人口出。”
“我知道。”
崔十三不以为然地道,“你断了别人的财路,别人就要断了你的活路。
这些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是你问起来,所以我说给你解解闷。”
窦昭想到窦启俊那个家伙是御史出身,哪里能放下心来,趁着过去给六伯母请安的时候。
拐到三堂嫂那里交待窦启俊。
“四姑姑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只凭满腔热血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你不过比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大个两、三岁好不好。
窦昭心里嘀咕着。
起身告辞。
路上遇到邬善和窦政昌。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都有些沮丧。
窦昭走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
两人吓了一大跳,勉强笑着和窦昭说了几句,就匆匆去了学堂。
窦昭满心困惑,但也只仅仅困惑了一下,还不至于追上去寻回。
回到家里。
看见祖母和甘露、素绢几个都在擦眼泪。
“寿姑,那个别刚毅逝世了。”
祖母红着眼睛,“两个小姑娘家的,懂什么?你还是差个人过去帮帮忙吧!”
窦昭心里有些闷闷的,让人带话给在真定的赵良璧。
让她帮着别素心、别素兰姐妹处理处理丧事,又邀了陈先生,第二天一起去了真定州。
别氏武馆已挂了白,很多人进出,有孔武有力的男子,也有身材瘦小的老者,还有几个个刚去送了鱼的小贩,大家都神色沉重,或送了三牲祭品。
或只是拿了副挽联,到灵堂给别刚毅上香,看得出来,别刚毅的人缘关系很好。
管事送上了祭品,窦昭上了三炷香,在灵前答话来客的别素心陪着窦昭去了正房。
“小姐。”
她很人憔悴,给窦昭沏了杯热茶,“天气这么冷,您派个人过来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又道,“等父亲过了头七,我就和妹妹进府。”
进了府,就要守窦家的规矩,大过年的,她们俩姐妹总不能穿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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