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已经答应了,再提审老爷一次,就让他回来。”
温鸣谦的一句话好似落石入水,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巨浪。
“果真?!”
连宫让都难以置信,“弟妹,你是如何劝动他的?”
“是这样的,自打我听说老爷出了事,便日夜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出来。”
温鸣谦不急不徐地说,“后来知道根结在朱辉朱大人身上,我便想着怎样才能劝动他高抬贵手。
起先我也是毫无头绪,直到打听到朱大人早年间的事。
他自幼丧父,寡母含辛茹苦将他带大。
朱大人侍母至孝,只要朱家老太太一句话,他绝不会违拗半个字。
数年前朱大人的母亲病故,临终前要求朱大人将她的骨灰供奉在郊外的地藏庵。
不想三年前京郊突洪水,将地藏庵冲毁,朱大人母亲的骨灰也下落不明。
此后朱大人曾无数次前去寻觅,都没有找到。
我这些日子专门雇了些人,在地藏庵的原址四周挖寻,原本也不敢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上天垂怜,祖宗保佑,竟然真的让我找到了。
因为那骨灰瓷坛都是专门烧制的,上头有亡者姓名和儿女的名字。
况且朱老夫人的骨灰瓷坛还是朱大人亲笔所书的字迹,是万万不会错的。”
“哦,原来是这样!”
宫老夫人恍然大悟,“若是拿金山银山来,也未必能打动朱辉。
可是他母亲的骨灰,他却不能置之不管。”
“是啊!
儿媳之所以没让大老爷去办这件事,是因为大老爷是赤诚君子,与朱大人又是同僚,不好拿这个胁迫他。
我就不同了,一介女流为了救丈夫,耍些手段也是无妨的。
我以朱老夫人的骨灰相要挟,让朱大人放我家老爷出来。
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将朱老夫人的骨灰丢下山涧。
他思忖了半天,方才咬牙应下来了。
但也说了要咱们千万保密,不能传扬出去,否则他的官也就做到头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把老二放出来,我们干什么去毁他的官声呢?”
宫老夫人说。
“是啊,我也同朱大人说了,本来我家老爷也未参与贪墨,就算是稍稍有些失察之罪,也并不十分要紧。
他这样做也算不上什么徇私枉法。”
温鸣谦说,“老夫人,如果宋姨娘还执意让长安去做替身儿的话,您可千万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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