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收拾一下。”
哎呀哎呀,要是让你爹误会我压榨你,可就不好了。
卫希夷没想这许多,点点头,风风火火地回到……呃,放着一地包袱的新房间里去。
宫女们正在为她收拾房间,第一样是要将包袱打开。
然后才是分门别类地该归哪儿归哪儿。
卫希夷的藏品,众所周所地乱。
宫女们纵训练有素,也懵了有一阵儿。
刚找到窍门儿,正主儿提着一把滴血的剑回来了,身上脸上还有喷溅上的血迹。
更可怕的是,她的表情也不友好。
扯了块麻布擦擦剑,还剑入鞘,将被她吓得不将的宫女叫住:“都躲什么?快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来换了,打水来……”
这一地鸡毛……
宫女里心思活而胆子大的,先递了块帕子来:“您先擦一下儿,水这就来。
我们这就腾地儿,这……”
“行了行了,别瞎忙,先扒拉块地儿回来,今晚能躺就成了。
天都黑了,明天还有事儿要早起呢。”
“是。”
有了吩咐就好办事儿了,房里拿屏风隔了个小隔间出来,抬来了热水,堆上了火盆。
此时南方也有些冷了,飘着细雨的日子,比北方的寒冷还令人难以忍受。
卫希夷飞快地洗沐换装,顶着块干头巾便往外走。
宫女不得不再拦住了她:“好歹先将头发擦干了再走,着凉头疼可难受了。”
这些女子,有蛮人也有荆伯带来的仆役,若说对占领者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也是胡说八道。
若说对荆伯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更是不可能。
她拦着卫希夷,不过是有前车之鉴。
荆伯少子曾因类似的事情,鞭打过内侍宫女。
天下的贵人,性情有好有坏,但是对下人而言,都是不好伺候的。
即便外面说的和气人,打骂个奴隶,又算什么大事?
卫希夷又扯条干头巾盖上:“就这样了,你们收拾屋子就行了。”
顶着两块头巾,穿过长廊,卫希夷到了女莹的正殿。
工的人头已经粗粗拿石灰腌上了,姜先手下人做这件事十分熟练。
用了他的人,他自然也是在的。
看到卫希夷的样子,微惊之后不免好笑。
屠维叹气了:“你就不能将头发擦干再过来吗?”
“我急啊。”
“……”
屠维不想说话了,这闺女,见不着的时候想得要命,见着了,就特别想象起妻子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妻子在,一定会抢先出手,揍得她老老实实的。
卫希夷挨着他坐了:“爹不想早点看到我呀?”
屠维转过头,用力地看了她一眼:“看过了。”
卫希夷:……为什么娘不在眼前,埋汰我的变成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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