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赋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你自己觉得呢,你想要养?”
蒋子虞支吾一阵,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有些想。
你也知道,自从咪咕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养过狗了。”
咪咕是以前蒋子虞在英国时养的一条拉布拉多,蒋子虞十四岁那年老死了,算是她年少时极为痛心的事情之一。
谈赋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脑中不断回想着蒋子虞小时候抱着咪咕傻笑的模样,嘴角渐渐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谈赋不知道自己是否算得上是一个念旧的人,除去数字与公式,他这一辈子愿意刻意去记的东西其实不多。
即使是母亲的离去,也只是被他妥帖的把它安放在了某个合适的时光里。
只有蒋子虞,有关于她的事情似乎总是有些特别,好像无论何时回想起来,它们都能那样鲜活如昔。
人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凉风入秋,冬天不能错过的就是一趟好雪。
谈赋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在他心里,万事顺遂,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这一颗心而已。
“你要是想养就养着吧,家里不是请了另外一个阿姨吗,我之后会跟她们说这件事,顺便加些工资,你不用太操心。”
蒋子虞听见谈赋的话,立马开心地笑了出来。
那咯咯的笑意听在谈赋的耳朵里,就像孩童得到糖果时最单纯的满足,简单而有感染力,连带着他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姚之平这时正巧洗了澡出来,看见那边谈赋的模样,不禁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打趣了句:“哟老谈,和小情人儿聊天呐?”
谈赋轻咳一声回答:“没有,家里养的宠物在闹脾气呢。”
蒋子虞听见电话里的声音,立马没底气地轻喊:“我才没有闹脾气,不对,我才不是家养的宠物。”
姚之平感觉挺新奇,毕竟谈赋这人对谁都冷冰冰的,实在看不出家里养了宠物,还是这么负责的人。
轻笑一声,擦着头发问:“养的什么啊,狗还是猫?我媳妇儿倒是养了只金毛,可爱是可爱,可太粘人了点,我实在有些吃不消。”
谈赋笑了一声也不回答,沉默一阵,只告诉他:“我这个也挺粘人的,我只要在家里,她都巴不得天天跟我睡一张床上。”
蒋子虞被他一句话说得满脸通红,嘴里嘟囔着“坏蛋”
,不愿意再搭理他。
谈赋也知道她害羞了,见姚之平离开,微微低下声音,轻笑着问:“怎么,生气了?”
蒋子虞从枕头里扬起脸蛋,坏笑了一下,故意放轻声音,用细软的嗓音告诉他:“哥哥,我现在在你的床上。
枕头上都是哥哥的味道。”
谈赋没想到这小妮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尴尬地问:“你去我的房间做什么。”
蒋子虞嘴角越发得意地弯了起来,如情人俯在耳畔一般的呢喃细语:“因为想哥哥了呀。
桐桐这么粘人,只要哥哥在家里,巴不得天天和哥哥睡在一起。”
说完,又故意翻了个身,闹出一点声响,“唔”
了一声,轻声说:“哥哥,我现在把睡裙脱掉了,身体就贴着哥哥的床单哦…”
谈赋知道蒋子虞是故意的,但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想象,身上本能地升起一股不为人知的燥热,沙哑着声音道:“桐桐…别闹…”
蒋子虞挑了挑眉毛,故作拉长了声音,纯真地问:“哥哥不想桐桐沾上你的味道吗?每一寸…每一尺…都是哥哥的味道…”
谈赋手边的水杯“哐当”
一声就这么摔倒在了桌子上。
蒋子虞听见那声音,立马吐了吐舌头,无辜地喊到:“那哥哥晚安!”
说完直接笑嘻嘻地挂上了电话。
谈赋一脸尴尬地听着手机里“嘟嘟”
的声音,低头再看一眼腿上被淋湿的部分,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恨不得现在就把蒋子虞抓过来吃了。
姚之平这时弄干了头发回来,看见他的模样,立马大喊一句:“哎呀老谈你怎么了!
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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