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气氛压抑,仿佛沉在万里深海。
于知乐胸腔起伏,转头看,轻声说:“我出去一趟。”
袁慕然掂了掂手里东西:“不吃点?”
“不了。”
于知乐与其他人道别,快步走出病房。
——
阳春三月,街边花朵怒放。
于知乐整个人,却像被强塞进瓮中一般憋闷,伸不开手脚,也呼吸不上来。
她给景胜打电话,问他在哪。
男人一如既往笑着:“在家啊,等你回来呢。”
于知乐问:“你没上班?”
景胜回:“今天周末,我放假。”
“在家等我。”
“好咧!”
他应话的语气,总能让人眼前自动浮现那个乖巧表情包。
于知乐回了他公寓,她感觉自己是个撑满了的水气球,濒临崩溃。
所以男人抱过来那一下,把她撞得几近恍惚,脑袋要炸开来。
于知乐站在那,一动未动,没有换鞋。
景胜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远离了些,但两只手仍搭在她肩边:“嗳?我们小鱼干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热忱真挚。
于知乐被瞧得心烦意乱,她闭了闭眼,问:“申遗书是你扣下来的?”
搭在她肩头的手,一下子僵住,片刻,垂了回去,景胜继而给出了她最不想听见的答案:“对啊,是我。”
心里仅剩不多的光点,骤然熄灭,漆黑一片。
于知乐用力吸了一口气,“你觉得自己这样公平吗?”
景胜眨眨眼,直率单纯:“很公平啊。”
于知乐挽了挽嘴角,却发现支撑不出任何弧度:“在背后赶尽杀绝,就是你的公平?”
“你说说,”
景胜呵气,忽然变得正经:“你想要什么公平?”
“你起码……”
于知乐脑子里,如放映电影版,闪动着不久前医院里的那些场景,那些对话:“起码给大家一个机会?”
她心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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