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跟过去,只见兰瑾所在的房间里有张大床,床底下正满满当当塞着十多个大箱子。
兰瑾抽出一个,见并未上锁,便将盖子打开,用手电筒照去时,只见里面摆满黄澄澄的子弹,一时间反射的光刺得二人眼睛都睁不开。
冯凯也抽出两个大箱子,翻开之后也一样盛满子弹。
“真不知道,樊庆该被杀几次才抵得了走私这么多子弹的罪。”
“把箱子关好收起来,”
冯凯说,“这是重要物证,别弄坏了。”
两人收拾好子弹箱,从螺旋阶梯上二楼。
二楼走廊两侧共六善房门,两两相对,前四间里都塞了一整间房的箱子,不用说,里面一定装满了子弹。
当走到走廊尽头时,冯凯听见左侧的房内隐约有声音,便打了一个警戒的手势,随后破门而入,抬起枪口。
而那一瞬间看见的景象,必将使二人终身难忘:四四方方的空间里,三面靠墙边垒起两米高的金色城墙,耀眼的金光反射着房间中央那张桌子上台灯的微弱光芒,把整间房照得分外明亮,以致于冯凯、兰瑾戴上护目镜才勉强适应能看清房中的景象。
而一个人正坐在桌子后,他样貌大约四十多岁,头稀疏。
他的右手正用镊子夹着一小片金箔,缓缓伸向桌上的一条金鱼。
那金鱼的身体明显是用黄金做成,身上镶嵌着金箔做的鳞片,只差一小块,红色的眼睛或许是红宝石。
他的手很稳,举在半空丝毫不见颤抖,对于面前破门而入的不之客,连眼皮都没有抖一下。
桌子一角还摆着一个杯子,杯子上印着一只猫,猫眼却像是黑水晶做的,闪闪亮。
“樊庆,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脑后,站起来!”
冯凯上前两步,对他说道。
樊庆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眼睛紧紧盯着金箔,十分缓慢地将最后一片金鳞其镶嵌在金鱼的身上。
随后长舒一口气,抬起头,对面前拿枪对准自己的二人说道:“你们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做完第四条金鱼了。”
“我重复一遍,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脑后,站起来!”
“陆柏那个老东西,让你们抓活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根本不用说第二次。”
樊庆停顿了一会,观察二人的反应,接着笑道:“很好,看来我说对了。
你们——我没见过你们两个,不过,”
他指着冯凯说道,“你的枪拿得很稳,一看就是个可造之材,后面那个小姑娘就不行了,我刚说两句话,枪口就开始抖了。
看你的样子,只怕还是个雏吧?连造人的枪都拿不稳,还想拿杀人的枪威胁我,哈……”
“闭嘴!”
兰瑾大喝道。
然而她的声音实在显得太柔,根本听不出威慑力。
因此只换来樊庆的一声冷笑。
“我就作为你们的前辈,考一考你们吧,如果陆柏不让你们杀我,那你们拿什么威胁我,让我跟你们走?”
“我会打断你的双手双脚,挖了你的眼,然后叫人把你抬出去。”
冯凯冷冷地说。
“很好,很好,这才对嘛。
那你呢,小姑娘——别老盯着我的黄金看,那不是你这种人应该做的事。”
樊庆失望地摇摇头,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主考官。
“轰”
的一声,冯凯一枪打在樊庆的胸口,后者大喊一声,仰面倒了下去,然而他并没有流血,只是捂着自己的心口,拼命地咳嗽着。
“这一枪是警告。
我现在切回了致命弹,如果还不按我说的做,我立刻打断你的右手,明白了吗?现在,站起来,把手放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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