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脑子嗡的一响,感觉所有毛孔都在往外喷气,羞得无地自容,从头红到脚,连头皮都红了,这比上次尿裤子还要丢人啊……
她无措之下,哇哇大哭起来。
墨容澉在外间拍桌子,说不出的焦燥,“你还好意思哭!”
一个晚上弄得怀临阁里人仰马翻的,就因为王妃来了月事!
好嘛,有这么昭告天下的吗?连带着他的脸都丢尽了。
绿荷和绮红赶紧处理后事,反正床也脏了,索性就在这里替白千帆解决,打水给她洗了,又教她用月事带,里头填了香草灰,在腰上绑好,从里到外换了绮红的衣裳。
绿荷走出去,小心翼翼看了墨容澉一眼,“爷,要不您今晚在书房睡,熏上一夜,明早起来味道自然就没了。”
墨容澉坐在那里没吭声,过了一会问,“她都弄好了么?”
“弄好了,就是情绪还不太好,哭得象个泪人似的,爷去安慰安慰王妃吧。”
墨容澉咬牙,“让她哭个够!”
外头郝平贯挑了帘子说,“王爷,宁九调派了人马,已经把后院围住了。
里头的人一个都没惊动。”
墨容澉越发烦燥,粗声粗气道:“把人撤了,回去睡觉。”
郝平贯愣住了,先前喊打喊杀,跟出了天大的事似的,怎么转眼,情况就变了?
墨容澉的样子有些吓人,他不敢问,应了个是,又跑去传令。
里间绮红还在劝白千帆,声音细细柔柔:“王妃别哭了,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妃孤伶伶一个人长大,身边没个大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怪王妃,往后有不懂的,来问我跟绿荷。
您可记住了,月期里不能哭,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不能碰冷水,不能吃辛辣,不要洗头……”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白千帆充耳不闻,还是一个劲的哭,哭得眼睛都肿了,脸颊被泪水浸得涩疼涩疼的,再没比这更丢人的了,好在刚才王爷没自己找伤口,不然她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外间的墨容澉被她哭得不胜烦恼,终于忍不住挑了帘子走进去,黑着脸冷着声,“别哭了!”
他凶起来的样子很有些吓人,白千帆本来就有些怕他,被他一吓,哭出去的一口气半天倒不回来,就跟噎住了似的,吓得绮红使劲拍她的背,“王妃,喘气,快喘口气。”
墨容澉燥得想打人,做下这样的事,还骂不得,骂了差点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接了个祖宗回家,头一次这样无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忍气缓了缓声,“算了,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白千帆睁着两只肿得象核桃的眼睛,怯怯的看他一眼,“王爷不生我气了吗?”
还怎么气,不哭就算好了。
他不耐的摆摆手,“不生气了,你也哭累了,快歇着吧。”
白千帆赶紧下床趿鞋,“那我就不打挠王爷,我回后院了。”
墨容澉好人做到底,伸手按住她,“还回什么回,就睡这里吧,反正也被你弄污着了,我上书房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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