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楼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徐望月一惊,放下了手中的笔。
“何人!
……”
徐望月的话戛然而止,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身玄色披风,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
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张清风朗月的脸。
裴长意眉眼修长舒朗,鼻梁挺拔,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
见徐望月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极大。
那模样,倒像是被猎人抓住的小鹿。
如同今日雪后初阳,暖暖地照下来,裴长意深潭般深沉的眸底,漾起一丝涟漪。
裴长意并未开口,眼神疏淡,掠过徐望月,往她身后望去。
除她之外,整个松月房中,别无他人。
看似毫无问题。
可她的贴身丫鬟红玉呢,她在哪里?
平日里,红玉和徐望月秤不离砣,此刻松月房中只有徐望月一人,反倒是奇怪。
见裴长意不开口,徐望月初时的惊慌平复,皱起了眉头,心底隐隐有一丝怒气升腾而起。
“世子爷,此处是慈安寺的禅房,不是侯府。”
“世子日日挂在嘴边,男女授受不亲,今日你为何突然这般闯进来?”
她正在为那人抄经。
在慈安寺中抄写心经,让徐望月整个人心绪平静,每写下一字,脑海中都会回忆起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过往的平静宁和甜蜜,仿佛宽慰了徐望月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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