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
谢玉芬接过老太太手上的杯子,放到一旁边,低头不说话。
“他也离婚几年了,我上个星期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问他,但我看他对你还是有意思的。”
“妈——”
谢玉芬打断老太太的话。
“怎么了?”
老太太看着谢玉芬问。
谢玉芬沉默一会儿,说:“棠棠和文思都大了。”
“这和棠棠、文思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不管他们大小,你们都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孩子是孩子,父母是父母,父母不必把一生都倾注到孩子身上,也不应当束缚孩子,孩子也应该明白:父母的人生也是人生,父母也需要爱和关怀,不是只有孩子需要。
父母和孩子是相互的。
你不能一直只想着棠棠,不想你自己啊。”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这席话戳中了谢玉芬的心思,不管男人女人都会感到孤独、寂寞,又或者想找一个人,在孩子出事时,可以商量商量,而不是像上次于棠把阮东阳脑袋砸出血后,她那样担惊受怕,可是于棠能接受吗?这确实是她顾虑的。
谢玉芬忍不住吸鼻子,吸着吸着实在控制不住趴到老太太的肩膀哭起来。
老太太搂着小女儿说:“我吃的盐可比你走的路多,别想骗我,你和棠棠故意穿这么好打扮这么好,就是不想让我挂心,我知道,我都知道!”
说着老太太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厚厚的一沓递给谢玉芬,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
“拿着。”
老太太说。
谢玉芬低头一看就明白里面是钱。
“妈,你干什么呀?”
谢玉芬哭着拒绝:“我都没有什么给你。”
“我什么都有,不用你给。”
老太太严厉地说:“拿着,这是我给我外孙女上学用的。”
“我不要。”
“拿着!”
“不要。”
“拿着!”
老太太硬把信封塞到谢玉芬的包包里,然后拎起谢玉芬的包包进东屋,当天晚上,老太太、谢玉芬、于棠三代人睡在一张床上。
于棠睡的迷糊中隐约地听到“徐文思”
三个字,徐文思,徐文思——那个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生,站在午后的窗前,穿着白色的衬衫,姿态端正,下巴微扬,挺拔又美好,想到这里于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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