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荚一番言辞说得颇为自豪,仿佛于他真乃莫大的恩惠,直教他恨得牙痒痒,他甚至于她这番瘦弱身躯之上看见了九个大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眼前之人却将两者合二为一。
韦文渊难以言喻一股憋屈之色:“我应下了。”
目的达成,杨夏荚蓦地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甄先生是聪明人。”
她明眸皓齿,少女一笑颇有明媚之姿,他却读出一股“我身怀百术,任选其一,足以送你上黄泉路”
的意味。
他更憋屈了,几近咬牙道:“在下韦文渊。”
杨夏荚微一挑眉,好似真有一瞬讶然:“哦,韦公子,方才多有失礼,本宫便不打扰韦解元安寝了。”
不再看那憋屈之人是何神色,她悠然抬手掸了掸左手束口处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即迈步离去,与来时不同,她步履间颇有几分洒脱轻快,与之同撤的还有守了他三日的那位魁梧壮汉。
步入黑夜,盛夏的蝉鸣将她思绪拉回几分,夜风说不上凉快,她却生出一身冷汗,她闭了闭眼,韦文渊是李易的一颗好棋,她却险些没能警觉,如今她要将他握在手中,成为她的一步暗棋,她不仅要李易身入地狱,还要他遗臭万年。
只是不知,李易是否还有旁的暗手,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她一定能赢。
而这位在富祥客栈入住的武举解元一月后便无了影踪,此乃后话。
……
这几日的慕安府十分静谧,杨夏荚自那一宵外出归返回来便倒头就睡,状若要将数日之眠尽皆于此刻补足。
玉平端了些汤羹推门而入便见自家公主已然醒了,正瞧着床幔出神,出言道:“公主,杜二小姐的回帖前日便来了,你一直睡着,我便收了置于书房中。”
见来人,杨夏荚翻身起了,回了声:“嗯,那身衣裳做得如何了?”
“已然完成了,尚待挑拣些珠翠。”
玉平便回着,将手中纳了温凉的红豆汤羹给杨夏荚。
杨夏荚接过,有些啼笑皆非:“往日里独你坚持要我洗漱毕了再进食,近来竟连这些细节都不顾了,让我瞧瞧,还是我们的玉平姐姐吗?”
玉平见被打趣,不由面上一哂,却是放下心来,看来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公主心情不错,前几日眼见她忙着韦文渊一事,却帮不上什么忙,只瞧着她昼夜不明,今日她端着铜洗来给公主净脸时,公主还未醒。
“公主用些汤羹,补补气血,稍后再盥洗亦可。”
杨夏荚将碗中之物一应吞下,果然还是那个玉平,应声道:“是是是,待会去悦己容吧。”
去悦己容倒也无旁事,前不久给杜二小姐下了邀帖便是请她来给悦己容做一回特邀嘉宾,言说:日前未能提前告知悦己容彼时宾客满座,致使谬误流传,实非悦己容初衷,今秋华会,菊花盛放之际,恳请杜二小姐惠然肯来,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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